第一章 胜利巡演在即
不谈,可现在在一起却有些拘谨了,饥饿游戏甚至毁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我一直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兴许能够回到从前那样。可我心里又隐隐觉得这是不大可能的,过去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次下的套逮到了不少猎物——八只兔子、两只松鼠,还有一只河狸钻到盖尔最会编的那种套里。他是这方面的高手,他会把打好套的绳子拴在弯弯的小树枝上,逮到猎物时树枝就会弹起来,别的食肉动物也抓不到;他还把几根原木搭在小巧的捕兽夹子上,来作为伪装;他编的鱼筐,只要鱼钻进去就很难逃脱。我一边收猎物一边想,我永远都不可能有他那样的本事,也没他那种直觉,他总能很好地判断猎物要从哪儿经过。这不仅仅是经验的问题,而是一种天赋,正如我可以在漆黑的夜晚一箭射中猎物一样。
当我往十二区隔离网走去时,天还大亮着。像往常那样,我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电流通过铁丝网时低沉的嗡嗡声;虽然照理说隔离网应该是一直通电的,可我几乎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声音。我从底下的缺口爬过去,站到了“牧场”上,这儿离我原来的家很近。这所房子我们仍保留着,因为这是妈妈和妹妹法定的住所。如果我突然亡故,她们就得回到这里。可现在她们都幸福地生活在胜利者村的新房子里,而我是唯一真正使用这座小矮房的人,毕竟我是在这儿长大的,对我来说,这里才是真正的家。
我现在要进去换一下衣服,脱掉爸爸的旧皮夹克和柔软的旧靴子,换上窄肩的细纺羊毛大衣和昂贵的机制皮鞋——妈妈觉得这鞋更适合我的身份。我已经把弓箭藏在了树洞里。尽管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还是想在厨房里坐上几分钟。壁炉里已没有柴了,桌布也撤掉了,一切显得那么颓败,过去的时光已经流逝,我无比叹惋。过去我们的日子很穷,但在这张紧密编织的生活的网里,我更清楚自己的位置,我真希望能回到从前,那时是多么的安全;而现在我虽然富有、出名,却惹来了凯匹特当局无比的嫉恨。
这时后门传来小猫凄哀的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打开门,原来是波丽姆以前养的脏兮兮的毛莨花。它几乎和我一样不喜欢新家,总是趁波丽姆上学时溜出来。我们并不喜欢彼此,可现在却有了新的共同点。我让它进来,喂了它一块河狸肉,甚至还在它两耳间抚摸了一下。
“你很丑,知道吗,啊?”我问道。
毛莨花拱拱我的手,要我再抚摸它,可现在我得走了。
“走吧,伙计。”
我用一只手抱起它,另一只手抓住装猎物的袋子,走到街上。猫一下从我手里挣脱了,消失在灌木丛中。
鞋子踩在煤渣路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这鞋夹脚趾,很不舒服。我穿过几道巷子,绕过几家的后院,很快来到盖尔家。他的妈妈黑兹尔正弯腰在水槽边洗衣服,她从窗户里看到了我,就在围裙上擦干手,到门口来迎着我。
我喜欢黑兹尔,也很尊敬她。矿上发生的那次爆炸夺走了爸爸的生命,同样也带走了她的丈夫,撇下了她和三个孩子,还有她腹中的婴儿。她产下孩子后一个星期,就去外面找活干了。因为她要照看这些孩子,所以矿上的活肯定不给她干,于是她就从那些商人那儿揽下洗衣的活。盖尔是这家的长子,十四岁就挑起了养家的重担。他那时登记领取食品券,可以得到一点少得可怜的口粮和油,作为交换,他就要多次登记,因而在“贡品”的抽签中,被抽中的几率也会增加。那时,就算他是下套捕兽的能手,要是没有黑兹尔没日没夜地靠自己的双手给人家洗衣服,他打到的猎物也很难养活一家五口人。每到冬天,她的手总是裂着口子,又红又肿,稍一碰就会流血。要不是涂了妈妈特制的药膏,恐怕一直都好不了。可黑兹尔和盖尔却下定决心,不让其他的几个孩子——十二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