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脱了武装警察和他自己的机动分遣队。他会见过凶残的魔鬼斯蒂芬·安东里尼。因为那一年,维拉蒂督察实际上是唐·克罗斯·马洛的部下。
维拉蒂出生于意大利的北部,那里的人民通过接受教育提高自己,尊重社会公约,相信法律和政府。维拉蒂在西西里工作的几年使他形成了对西西里人——无论地位高低——存有轻视和深刻仇恨的的观念。有钱人缺乏道德心,他们与黑手党罪恶地勾结起来压制穷人。黑手党假装保护穷人,其实受雇于有钱人去镇压那些穷人。农民们太妄自尊大,因而他们不顾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而热衷于搞谋杀。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了。维拉蒂督察的双手终于解除了束缚,他的机动分遣队可以放开手干了。人们将会再次看到他的保安警察与愚笨的武装警察之间的差异。
令维拉蒂吃惊的是,特雷扎部长亲自下达命令:所有那些持有部长本人签署的红边通行证的人都要被拘留起来单独监禁。那些通行证必须收拢集中,特别是发给阿斯帕纽·皮西奥塔和斯蒂芬·安东里尼的通行证(持有那些权力极大的通行证的人可以通过一切路障,可以携带武器,可以避免例行逮捕)。
维拉蒂准备着手工作。安东里尼正在他的前厅等候他的简况介绍。今天他会大吃一惊的。维拉蒂拿起话筒传唤一名上尉和四名警官进来,告诉他们做好准备以防不测。他自己在皮枪套里插上了手枪,通常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从不带枪。然后,他派人把斯蒂芬·安东里尼从前厅带进来。
斯蒂芬·安东里届的红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穿一身黑细条子西服,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领带。当然,会见保安警察的头子是一个要表示尊重的正式场合。他没带武器。他从经验中知道,进入司令部时任何人都要受到检查。他站在维拉蒂的办公桌前,等待着通常请他坐下的许可。但这次没有让他坐下,他依然站着,头脑里发出第一个警告信号。
“给我看看你的特殊通行证。”维拉蒂督察对他说。
安东里尼没有动。他在努力揣测这奇怪的要求。出于本能他扯了个谎。“我身上没带。”他说,“我只不过在拜访一个朋友。”他特别强调了“朋友”一词。
这激怒了维拉蒂督察。他绕过桌子,与安东里尼面对面地站着。“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朋友。我款待像你这样的一只猪是在执行命令。现在仔细听我说。你被捕了。在另行通知以前你将被关在单人牢房里,我必须告诉你,我有一个卡塞塔在地牢里。不过明天早晨在我的办公室,我们将平静地简单谈谈,如果明智的话,你会免受痛苦。”
第二天早晨,维拉蒂接到了特雷扎部长打来的又一个电话,比唐·克罗斯打来的电话更明确。过了一会,安东里尼从牢房被押送到维拉蒂的办公室。
在牢房里的孤独的一夜,安东里尼思考着对他的奇怪逮捕,深信他的处境极其危险。他进来时,维拉蒂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双蓝眼睛在闪烁着光芒,显然他的心情不好。斯蒂芬·安东里尼似冰一样地冷峻。他观察到了一切——上尉和四名警官处于警觉状态,维拉蒂腰上挂着手枪。他知道督察一直在恨着他,他也同样憎恨督察。如果他能说服维拉蒂把警卫打发走,起码他能够在他自已被杀死前把他先干掉。因此他说道:“我讲,不过我不会在这几个SBIRRI面前说。”SBIRRI是对保安警察的一种污辱性的俗语。
维拉蒂命令四名警察离开房间,但暗示那军官留下并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然后他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斯蒂芬·安东里尼的身上。
“我需要有关如何才能抓到吉里亚诺的一切情报,”他说,“最后一次你与他和皮西奥塔会见的情况。”
斯蒂芬·安东里尼大笑起来,他那张杀气腾腾的面孔扭曲成一副恶毒可怕的怪相,脸上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