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身跳上了船。
那位阿曼水手在掌舵。费萨尔·本·萨利姆带着和善的微笑招呼了马丁。他给客人端来了淡水让他洗手,还有从马斯喀特棕榈树上摘下来的美味的枣子。
中午时分,这位年长的卡塔尔人在宽敞的舱口旁边铺上了两片蒲席。两个男人并肩跪下来做午间的祈祷。对马丁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不是在人群中做祈祷。如果在人群中有一个音跑调是会被其他人的声音淹没的。但此时他必须说得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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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位特工被派往国外去从事一项非法、危险的任务时,他的管理员会在国内焦急地等待着某种他还活着、还是自由的、还在活动的信号。这种信号可以由他本人发过来,通过电话、通过在一份报刊上登载一条信息、通过在一道墙上的一个粉笔记号,或是通过事先约定的一只“死信箱”。这种信号也可以由没有直接接触、但一直观察着的一位盯梢员报告回来。这种信号被称为“活着的信号”。经过几天的沉默,等待某种“活着的信号”的管理员开始变得十分焦躁。
这会儿在阿曼南方的图姆莱特是中午,在英国苏格兰是早饭时间,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坦帕还是凌晨。在图姆莱特和坦帕的美国人能够看到掠食者侦察机所看到的情况,但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他们并不知情。但苏格兰的埃泽尔空军基地却知道这是什么。
图像非常清楚,一会儿把额头叩向甲板,一会儿仰面朝天,这样交替着,那位阿富汗人在珍珠号帆船上做祈祷。埃泽尔空军基地的控制室里响起了欢呼。几秒钟之后,英国秘密情报局中东处处长史蒂夫·希尔在他的早饭桌上接听了一个电话,他给了老婆一个出人意料的热吻。
两分钟之后,中情局副局长马雷克·古米尼在老亚历山大的住宅卧室床上接到了一个电话。他醒过来,听了听,微笑了,低声自言自语道:“上路了。”然后继续睡觉。那位阿富汗人仍在航程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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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