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埃里克·米尔海姆的自白
居地,这些人与贫穷、暴力、邪恶和犯罪相伴。仅相隔1英里远是富翁的聚居区,有着大楼、马车和他们喜爱的歌剧院。
到1903年,经过几次挫折,我已经掌握了证券市场的秘密,了解了像皮尔庞特·摩根这样的巨头是怎样发财的,像他们一样,我经营了西弗吉尼亚的煤,彼兹堡的钢,巴尔的摩到波士顿的轮船,新墨西哥的银矿,以及曼哈顿的房产。但我通过一心崇拜惟一的真神,我比他们更好更厉害。是达吕斯引导我到这个神那里的。财神不允许怜悯,没有慈善,没有激情,没有羞耻,从一个寡妇、小孩和孤儿身上都能够多榨取一点,从而获得一点额外的金钱。有钱就有权,有权又有更多的金钱,通过这样光辉的循环,世界被征服了。
在所有的事情上,除了一点之外,我都是达吕斯的主人和上级。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比他更冷酷和残忍的人了。他的灵魂已死。这一点上他超过了我。但他也有弱点,仅仅一个弱点而已。我对他偶尔的失踪感到好奇,一天晚上我悄悄地跟踪他,他去了摩尔人社区的一间简陋污秽的小屋,在那儿抽印度大麻,直到昏睡过去。这可能是他惟一的弱点。我曾经认为他可能是我的朋友,但我很早就认识到他只有一个朋友,他日日夜夜都崇拜着金钱,他待在我身边并忠于我仅仅是因为我能赚到无数的美元。
到1903年,我已有了足够的钱建造纽约市最高的摩天大厦,在公园路一片空地上盖E.M.塔,它于1904年完工,40层,由钢铁、混凝土、石块和玻璃建成。真正漂亮的是在我下面的37层楼出租后的所得,付清了建筑费用,还赚了好多。留出的一套用于公司职员办公,通过电话和自动收报机与市场相连,上面的一层一半是达吕斯的公寓,一半是公司董事会议室。在这些之上是我的屋顶房问,站在高耸人云的阳台上,我可以俯视一切,而且确保我不会被别人看见。
所以,我实现了从有着轮子的笼子、阴暗的地下室到住进了摩天大楼的转变,我可以不戴面具地走来走去,没有人看到我的脸,除了飞过的海鸥和刮过的南风。从这儿,我甚至可以看到最终完成的闪亮的屋顶,那是我惟一放纵钱财的地方,这个项目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出于报复的心理。
在远处西区三十四大街耸立着刚建成的曼哈顿歌剧院,我的曼哈顿歌剧院会把大都会歌剧院打得一败涂地。当我来到这儿时,我想再看一次戏剧,当然我需要一个有幕隔着的包厢。由阿斯特夫人及其社会名人录中她的同僚,可恶的400名人俱乐部,他们负责的委员会,要求我亲自与他们会面,这当然不可能。我派达吕斯士,但他们不接受他,要求面对面地与我会谈。他们将为这样的侮辱付出代价。我找到了另一个喜好戏剧但也遭到拒绝的人。奥斯卡·哈默斯坦开过一家歌剧院但失败了,正在筹资和设计一宁新的歌剧院。我成了他的隐名合伙人。它将在12月开幕,会把人都会歌剧院打得大败。我会不惜代价来名的博西将主唱,还有更出名的梅尔巴夫人,是的,梅尔巴夫人将来此演出。就在现在,哈默斯坦住在巴黎的卡普西那大街的加尼亚的格兰特大酒店,花我的钱请她到纽约来演出。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壮举。我将使那些势利小人,范德比尔特,洛克菲勒,惠特尼,古尔德,阿斯特和摩根俯首称臣,再让他们听听伟大的梅尔巴夫人的歌声。
回想以前,我的生活充满了痛苦与抛弃,恐惧与憎恨,互相之间都是这样。只有一个人对我仁慈,把我从笼子里带到地下室,之后带我到船上。而其他人都像喘着气的狐狸在追捕我,她却像一个母亲,而我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我从来都不知道。
还有另一个人,我爱她但她却不爱我。你是不是为此而鄙视我,人类?因为我不能像一个男人那样使一个女人爱我?但是有那么一刻,就像切斯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