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圈套
间,极力动摇西欧选民们对他们政府的信任。现在,所有的单方面裁军运动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已经不知不觉地被我们的朋友控制了,而且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这个运动在争取同盟军的制造影响方面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然而……”
总书记把两只手“啪”地一下拍到轮椅的扶手上。这位总是冷若冰霜的人物的这种突然举动,大大地震惊了聚精会神听着的四个人。
“连根毫毛都没有改变。”总书记喊道。然后,他的声音又恢复常态说:“五年前和四年前,中央委员会的、大学的和克格勃的分析研究小组的专家们都告诉我说,单方面裁军运动是多么强大,以至于可以制止部署巡航导弹和地对地导弹。我们相信了。我们走进了死胡同。在日内瓦,我们陷进去了。我们的宣传说,如果我们能坚持下去,则西方政府就会向我们全力支持的‘和平’示威让步,并且会放弃部署地对地导弹和巡航导弹。然而,他们还是部署了。我们只好退下来。”
菲尔比点了点头,显得很谦恭。在1983年,他曾竭力在建议中指出,西方的“反战分子”运动,尽管在庞大的示威游行中喊声震天,但动摇不了大选,也改变不了政府的主张。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想,事实正朝他指的方向发展。
“这事引起了众怒,同志们,还没有平静下去。”总书记说,“现在你们还提这种建议。菲尔比上校同志,关于这个问题,英国的公众舆论民意测验的最新结果如何?”
“恐怕不好。”菲尔比说,“最近透露,英国有百分之二十支持单方面核裁军。但这也是参差不齐的。在工人阶级、工党的一贯投票者中的数字比这个还要低。一个令人悲观的事实是,总书记同志,英国工人阶级是世界上最保守的。民意测验还表明,从传统上看来,他们都是最爱国的人。在马尔维纳斯群岛事件中,顽固的工会主义者们置规章条例于不顾,竟然拥向码头,昼夜不停地装军舰,以便及早出海。
“我想,一个人如果要正视残酷的现实的话,他就应该承认,英国工人并不认为他们的最高利益是与我们或至少是与削弱英国的国防休戚相关的。所以,没有理由认为他们现在会改变看法的。”
“残酷的现实,这正是我要求这个委员会正视的。”总书记说。他停了几分钟。“回去吧,同志们,回去再好好想一想,给我找出一个方案,一个积极的措施,靠它能使广大群众产生恐惧、空前的恐惧,从而使一般的男女都为了从他们的土地上清除核武器而投票,为工党而投票。”
他们离开后,这位俄国人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窗前。他凝视着被雪压得噼噼啪啪响的桦树林。他的前任还没有埋葬,他就掌握了权力,扫除了障碍。但他也承认,他的前任在有生之年,主持并完成了五件大事。
他的前任,提高了食品的生产和保障了足量供应;广泛地调整了年度生产不足的工业,使消费品生产提高了一倍;整顿了各级党组织的纪律;根除了腐蚀国家生命力的腐败堕落的祸根;对于国家周围的各种敌人,无论在人数上还是在武器上都取得了绝对的优势。他也要像前任那样,永远被人们记住。但四年过去了,他心里明白,他仍一事无成。
他已经老了,而且疾病缠身。他知道,流水落花春去也。他一直引以自豪的是,自己是一个重实干、讲求实际的人,而又从不逾越马克思主义正统之雷池一步。但是,讲实际的人也会有幻想,上了岁数的人也往往追求虚荣。他的追求很简单:他想取得一个惊天动地的胜利,一座属于他的而且惟他独有的丰碑。究竟他要求多少呢?在这寒风凛烈的冬夜,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星期天,普雷斯顿出来兜兜风,从克兰里卡德公园街的那座房前过了一下。这条街是从贝斯沃特街一直朝北的马路。伯金肖说得对,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