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五只包裹
普雷斯顿摇了摇头。“即使让我明天回去上班,我敢肯定,也不会让我管这个案子了。显然我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总是无事生非。”
奈杰尔爵士不快地点着头。“在两个局之间过多地管事总不被人认为是好事,”他说,似乎在深入地考虑着什么,“上次我叫你替我到南非跑了一趟,是伯纳德爵士点头的。”后来我听说有人说成道淡,尽管是暂时的——怎么说呢?甚至在查尔斯大街的一些部门里都引起了一些仇恨情绪。
“现在,我不想跟兄弟局进行公开争吵。另外,我跟你有同感,这件事比你的委屈要重要得多。长话短说,你有三周的假,你愿意把假期花费在这个案子上吗?”
“为谁呀?”普雷斯顿问,有点摸不着头脑。
“为我,”奈杰尔爵士说,“你不必到桑蒂纳尔去,会被人看见的,闲话会传出去的。”
“那么在哪儿工作呢?”
“在这儿,”局长说,“虽然小点儿,但很舒服。我有权索取在你办公室中所需要的一切材料。任何从苏联或苏联集团来的人员都将进行记录——或者是书面记录,或者是电脑记录。由于你不能亲自去查档案或使用电脑,我让人把档案和电脑打印的材料送给你。你认为如何?”
“一旦五局知道了,我在‘五局’就吹了。”普雷斯顿说。他在担心自己的工资、退休金,在担心将来的工作,在担心汤米。
“到目前为止,你在查尔斯大街干了多长时间了?”奈杰尔爵士问。
普雷斯顿笑了。“不长,”他说,“好吧,爵士,我干。我愿意抓这个案子。在这个案子中掩盖着一些东西。”
奈杰尔爵士满意地点着头。“你是位刚强坚毅的人。约翰,我喜欢刚毅精神,只有这样才能有所作为。星期一9点钟到这儿来。我派我的两个人等你。你要什么就管他们要,他们会给你弄来的。”
星期一上午,正当普雷斯顿在切尔希住宅开始工作时,一位世界闻名的捷克钢琴家从布拉格飞到伦敦希思罗机场,按期前来参加明天的威格茂音乐厅的音乐会。
机场当局接到通知,为了表示对他的格外尊重,海关和移民手续要尽可能简化。出了海关,这位老音乐家受到维克多·豪赤豪泽组织的代表的迎接。钢琴家与他的几个随从一起,很快地来到下榻的昆博兰旅馆。
他只有三名随从:服装师,竭尽忠诚地照管他的衣服和其他用品;女秘书,负责钢琴迷们的来信和回信;私人助手,一个阴郁的大个子,叫李什卡,负责与主管团体进行磋商和财务,他好像靠胃酸药片活着。
今天,他吃了好大一把药片,才坚持下来他的工作。叫他干的这件事,他并不想干,但捷克斯洛伐克秘密警察和情报组织的几个人硬是把他说通了。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不敢顶撞该组织的人,更不敢被请到他们的总部(那所可怕的修道院)去讨论问题。那几个人说得很坦率,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他的孙女上大学就很容易了,同时很礼貌地告诉他,如果他不干的话,他孙女便没有上大学的机会了。
他们把他的鞋又拿回来时,他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动过的迹象。按照指示,他穿着这双鞋乘坐了飞机并通过了希思罗机场。
当晚,一个人来到旅馆的服务台,很有礼貌地打听李什卡的房间号码。服务台也很有礼貌地告诉了他。5分钟后,按照事先安排的准确时间,李什卡的门上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门下面塞进来一个纸条,李什卡检查了一下上面的暗语,把门打开一个缝,递出去一个装着那双鞋的塑料袋。一只手接过去,他便关上了门。他把纸条从马桶中冲下去,轻松地出了一口气。比他想像的要容易得多。现在,他想,可以安心地准备音乐会演出了。
星期五下午,奈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