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承认他仍是单身。小尤里现在已经是小学生了,此时正在他奶奶的家里度暑假。喝完了一瓶酒,他们又要了一瓶。
蒙克开始时没意识到,虽然图尔金外表和蔼可亲,内心却极度恼怒不满。他并不是针对美国人,而是记恨那个几乎要了他儿子性命的制度。当第二瓶就快要喝完时;他突然问:“你乐于为中央情报局工作吗?”
蒙克喃喃自问。这,是否意味着策反?这个白痴是否想招募我?
“我非常乐意为CIA工作。”他轻声说。他一边倒酒,两眼注视着酒瓶,而不是那个俄国人的表情。
“如果你遇到困难,你们的人会帮助你吗?”
蒙克的眼睛盯着倒入杯子的酒,手很平稳。
“当然了。如果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的人会来帮忙的。这是我们这个行业行为准则的一部分。”
图尔金说:“能生活在这样一种自由环境中,为这里的人们工作肯定是一件幸事。”蒙克终于放下了酒瓶,朝桌子对面望去。他曾许诺不搞策反,但是俄国人自己主动地要被策反。
“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听我说,朋友。你们的制度将要发生变化。不久就要变化。我们可以帮助它转变得更快一些。尤里长大后就能生活在一个自由的环境中。
“安德罗波夫已经死了,那些从伦敦运来的药也未能救他的命。替代他的是另一位衰老的老人——康斯坦丁·契尔年科,他站起来时必须有人搀扶。但是克里姆林宫传来消息,将出现一个较年轻的人,名叫戈尔巴乔夫。”
在那次喝咖啡时,图尔金被蒙克招募了,自那时起,他人虽然呆在克格勃中心“适当的位置”,却在为中央情报局工作。
蒙克很幸运,因为他的上司——情报站站长正在度假。如果站长在,他不得不将图尔金转给他人处理。而这一次是他自己将这一招募的绝密消息,通过电报密码亲自向位于兰利的上级报告的。
开始时,CIA肯定是持怀疑态度。成功策反克格勃的一个少校意味着很高的荣誉。在那个夏天的许多日子里,他们的足迹遍布了整个马德里,进行了多次相关会谈后,蒙克对那位苏联的同代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1951年,图尔金出生在西伯利亚西部的鄂木斯克,他父亲是军工厂的一名工程师。18岁那年,图尔金的大学梦未能如愿,不得不参军了。人伍后分配到名义上由克格勃控制的边界卫队,在那里“被发现”后,被送到捷尔任斯基高中的反情报系学习英语。他在那里显示了他的才能。
然后,他与一个小组一起转到了享有很高声望的安德罗波夫学院学习,那里是克格勃的对外情报培训中心。像蒙克一样,他的潜力也非常大。对于那些无克格勃经验、无外语知识的人,在学院课程培训的时间一般为5年。图尔金两者均具备,他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学完了课程。毕业时由于他学习成绩优异,被分配到克格勃第一总局的二局,它属于情报收集部门的反情报机构。当时K局的负责人是克格勃中最年轻的将军奥列格·卡卢金。
1978年,27岁时,图尔金结婚了,接着有了儿子尤里。1982年他第一次到国外奈格比任职。当时他的主要任务是渗透到肯尼亚的CIA情报站里或者在肯尼亚全国各地招募特务。由于他儿子生病,这项任务夭折了。
10月份,图尔金第一次给CIA传递情报。蒙克得到了有关克格勃已建立了一整套秘密通信系统的情报后,他亲自返回兰利汇报情况。经证实,该情报具有爆炸性价值。图尔金泄露了克格勃在西班牙的整个军事行动。为了保护提供消息的人,美国人将他们掌握的情报分散透露给西班牙,从而使西班牙人每次破获的莫斯科间谍案看起来像是一次偶然事件,或像是被西班牙人努力攻破的。每一次都是通过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