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何克制情绪,并成功地平静下来的过程。
在那两次情绪失控的场合,他看到那个支配和控制他的人,那个他所追随并崇拜的人,变成了歇斯底里的魔鬼。
他将电话机、花瓶和墨水瓶愤然地投向因冒犯他而吓得浑身发抖的下人,还有一次他将一名高级黑色卫队军官降职到十分悲惨的地步。他发怒时,使用的污秽语言是阿科波夫从未听到过的;他还砸坏家具;还有一次,他用一把重重的木尺子痛打了一名伤害他的人,当时幸亏别人拉住,否则就要出人命了。
阿科波夫知道这位爱国武装联盟的主席发怒时其中一个面部的特征。科马罗夫的脸色将变得苍白,他的言行比平时更正规,更客气。但是在他的颊骨的每一边,都会激起一个鲜艳的愤怒的红点。
“尼基塔·阿科波夫,你说你把文件丢了?”
“不是丢了,总统先生。显然是放错了。”
“这份机密文件比你处理过的任何文件都重要。你已经读过了,你能理解它的重要性。”
“我确实知道它的重要性,总统先生。”
“尼基塔,这份文件只拷贝了三份,其中两份锁在我自己的保险柜里,只允许我身边最可靠的几个人有权阅读它。它是我自己亲自编写和打印的。我,伊戈尔·科马罗夫,亲自输入、打印了全部文章,而没有让秘书去做这件事。因为它是份绝密文件。”
“您很英明,总统先生。”
“正因为我把你当做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我才允许你阅读它。现在你对我说你把它搞丢了。”
“是放错地方了,暂时放错了,总统先生。”
科马罗夫正是用那一双令人难以抗拒的眼睛盯着他,那眼神可以说服怀疑论者变为合作者,或使退却的人吓一跳。他脸色苍白,两边颊骨上都激起了愤怒的红点。
“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它的?”
“昨天晚上,总统先生。我呆到很晚,以便独自专心阅读。我是8点钟离开的。”
科马罗夫点了点头。夜间值班卫兵的登记簿会证实他或否定他的说法。
“你把它带走了。不顾我的命令,你居然允许文件离开大楼。”
“没有带走,总统先生,我发誓。我把它锁在保险柜里了。我从不把秘密文件到处乱放或带走。”
“但现在它不在保险柜里,对吗?”
阿科波夫试图咽下点什么,但他没有一点口水。
“在我打电话之前,你开过几次保险柜?”
“一次都没开过,总统先生。您打电话后,我第一次开保险柜。”
“保险柜一直是锁着的吗?”
“是锁着的,像往常一样。”
“有撬柜迹象吗?”
“看起来没有,总统先生。”
“你搜查过房间吗?”
“上下左右都翻过了。我真搞不明白。”
科马罗夫思索了几分钟。在他苍白的面孔后面,内心产生了一种恐慌感。最后他给底层的警卫室打了个电话。
“封锁整个大楼。任何人不许进出。与格里申上校取得联系,叫他立即到我办公室报到。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在干什么,一个小时之内他必须到我这里来。”
他的食指离开了内部通信对讲机,他的双眼紧盯着他那面色刷白、浑身颤抖的私人助理。
“回到你的办公室去。不要与任何人接触。在那里等我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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