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斯文森。您是哪位?”
“莫斯科民兵总队谋杀案分部的检查员洛帕京。”
斯文森的心情沉重了。对方说他是谋杀案分部的人。
“你们酒店是否住了一名英国旅游者?”
“当然有。好几个呢。至少有12个。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我给你描述一个人:一米七高,姜黄色短发,姜黄色胡子,身穿深蓝色对襟夹克衫,领带上印有可怕的斑纹。”
斯文森闭上了双眼,以吞咽动作抑制着强烈的感情。哎哟,不可能。只能是杰裴逊先生。晚上还在酒店大厅里见到他在等车呢。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被抢劫了。现在博特金医院里。你知道那个地方吗?在赛马场附近!”
“当然知道。但是你提到的是谋杀案分部。”
“恐怕他已经死了。似乎他的钱包和所有身份证件都被偷走了,只留下了一把印有你们酒店的房间钥匙。”
“请别走开,检查员。我马上就到。”几分钟之后,本尼·斯文森坐在他的书桌前,心情惊恐万分。他做了20年酒店生意了,还从未遇到过客人被害的事情。
他淮一的业余爱好是打桥牌,他想起来他的一个桥牌搭档在英国大使馆工作。查阅了一下私人电话本,他找到了那位外交人员的住宅电话号码,然后拨通了电话。
“天哪,本尼,是那个记者吗?为《每日电讯》写稿的那个记者?我们不知道他到了莫斯科。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你的。”
那位外交家放下了电话,他想这可真要引起惊慌了。英国公民一旦在国外遇到麻烦,不管是死是活,理所当然属于领事的负责范围,他感到应该在早晨之前把这个消息告诉某个人。他拨通了乔克·麦克唐纳的电话。
1988年6月,莫斯科瓦列里·克鲁格洛夫回家已经10个月了。在国外招募的间谍回国后总是有改变主意和失去联系的危险,回国后可以销毁密码、隐显墨水和纸等在国外得到的秘密联络工具。
招募方对此无能为力,即使公开指责那个间谍也毫无意义,而且显得残忍,不会起什么好作用。在敌人内部做反对暴君的工作需要头脑冷静,有些人并不具备这一点。
像兰利的其他人一样,蒙克从来不把反对莫斯科政体的人与美国的叛徒相提并论。后者是背叛了整个美国民族以及他们通过民主方式选举的政府。他一旦被捕,将受到人道主义的待遇,经过公平的审判,可以找最好的律师。
苏联人要反对的是一个已征服了90%的国民、仅代表不到十分之一人的利益的野蛮专制政府。一旦被捕,将遭受毒打,不经审判就会被枪毙,或者送进集中营劳改。
然而,克鲁格洛夫信守了他的诺言。他曾经通过秘密信件的约定存取点,投递过三次从苏联外交部内部得到的高级政策性文件,从而使美国国防部在苏联人坐到谈判桌之前了解了他们的谈判方针。1987年到1988年期间,东欧卫星国开始公开反抗苏联的领导,波兰已经离开了她的怀抱,罗马尼亚、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都很热闹,这时迫在眉睫的是,要了解苏联将要采取的对策。重要的是了解莫斯科自身的感觉,他们自己都感到力量不足,人心涣散。克鲁格洛夫将这类信息透露给了美国人。
5月份,克鲁格洛夫表明他需要一次会面。他搞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他想见他的老朋友贾森。哈里·冈特心烦意乱。
“雅尔塔的情况很糟糕,这里没人能安心睡觉。你是侥幸成功的,这次有可能是个陷阱。密码表明他是诚实的。但是,他也有被逮捕过的可能性。他有可能全部都招供了。这类事情你知道得太多了。”
“哈里,这些天来有100万美国旅游者参观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