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如果是这样的话,博罗金还是准备避开它。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伊戈尔·科马罗夫将肯定成为俄罗斯联邦的新总统,这个国家里,第二个最有实权的人物将是格里申上校,他肯定会大力奖赏这些年来为他提供优质服务的人。
办公室里传来了昨天晚上爱国武装联盟党印刷厂被炸毁的消息。博罗金将它归罪于久加诺夫的共产党或者某个受聘的黑手党匪徒的行为,动机不明。他正要宣扬他的理论,这时,他的电话铃响了。
“是博罗金吗?”对方问道。
“是的,我是侦探博罗金。”
“我是库兹明。”
他搜索着他的记忆,但是一时想不起来:“谁……?”
“库兹明教授,第二医学院法医病理实验室的。是你给我送来了从都市酒店爆炸案现场获取的样本吗?文件上有你的签名。”
“是的,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军官。”
“你真是个大傻瓜!”
“我不明白……”
“我刚刚检查完那个酒店死者的残骸,还有一些与我们无关的木头和玻璃碎片。”那个脾气暴躁的病理学家说:“有什么问题吗,教授?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更加刺耳了。
“他当然死了,胆小鬼。如果他没死,他不会在我的实验室里!”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在谋杀案分部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死人有什么不同的。”
第二医学院研究所那边的声音平稳了一下,然后就好像对一个非常愚蠢的小孩在说话:“我亲爱的博罗金,问题是死者是谁?”
“当然是那个美国旅游者,你那里有他的骨头。”
“我这里是有骨头,侦探博罗金!”他强调“侦探”二字,他的含义是:假如没有导盲犬,那个侦探连厕所也找不到。“我还准备研究收到的组织、肌肉、软骨、皮肤、头发、指甲、内脏,甚至几克骨髓。但是,我这里有什么呢?骨头、骨头,除了骨头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骨头有什么错吗?”
教授最后忍无可忍,内心的怒火爆发了。博罗金不得不把话筒放在耳朵外面。
“骨头没有错!它们是可爱的骨头,我估计这些可爱的骨头已经大约保存了20年,它的主人早就死了。我要向你这个不开窍的脑子里灌输的是:有人不怕麻烦,将一个解剖课堂上的一副骨架标本炸得粉碎,那种骨头在每个医学院的学生屋里的角落里,到处都有。”
博罗金的嘴巴一张一合,紧张得像条鱼一样。
“那个美国人不在屋里?”他问道。
“炸弹爆炸时不在屋里,”库兹明教授说,“他到底是谁?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美国学者。”
“你看,另一个知识分子,像我三样。你可以告诉他,我喜欢他的幽默感。你想让我把报告送到哪里去?”
博罗金最不愿意让他把报告送到他的书桌上。他把民兵常务委员会里某个少将的名字告诉他了。
当天下午,那位少将收到了那份报告。他给格里申上校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没有得到奖金。
夜色降临时,阿纳托利·格里申动员了他所有的私人情报员队伍,这是一只令人生畏的队伍。蒙克护照上的照片被复制了数千份,分发到黑色卫队和青年战斗团员的手里,这些人被派到首都的各个角落去搜查那个美国人。这次搜查行动的力度和人数,都超过了对里昂纳德·蔡塞夫——那个失踪的办公室清洁工的搜查。
其它复印的照片送到多尔戈鲁基地下黑手党的头目手中,要求他们进行搜查。警察局和移民局的情报员得到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