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沙漠游击队
。两名受伤的士兵在伤重死去之前报告说看见了那个人,长得个子高高的,头上戴着一条红白格子的茶巾,下垂的一头拉过来遮住了脸面。
两名在严刑逼供之下的科威特人也吐露了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贝督因人的传说,但他们声称并没有实际见过他。沙巴维手下的秘密警察正试图让他们增加痛苦,以逼迫他们说见过那个人。当然,他们为减轻皮肉痛苦会编造出任何新的发现。
哈桑·拉曼尼越是想着这件事,就越是确信在他的手头上已经有了一个从国外渗透进来的特务,且这件事肯定是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他发觉他很难相信有任何知道塑胶炸药和加密收发报机的贝督国人——假如他是一个真正的贝督因人的话。那个人也许受过一些放置炸弹的训练,似乎他还在亲自执行许多袭击行动。
要去抓捕在市里和沙漠里游荡着的每一个贝督因人是不可能的——那是秘密警察的任务,但他们会伸着手到处乱摸乱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对拉曼尼来说,这个问题有三个解决方案:在他以后的袭击行动时当场抓住那人——但那只能是碰巧抓住,而且很可能永远不会发生;抓住他的一个同谋,然后跟踪到他的老巢;或者在他在沙漠里发报时把他人赃俱获。
拉曼尼决定采用第三个方案。他将从伊拉克抽调他的最佳的无线电监控小组,把他们布置于不同的地点,努力确定发报源头。他还需要一架军用直升机备用,以及一支立即可开拔的特种部队小分队。他一回到巴格达就要抓这件事。
那一天在科威特,哈桑·拉曼尼并不是惟一的对那位贝督因人感兴趣的人。在离希尔顿宾馆几英里的一座郊外别墅里,一位留有大胡子的年轻英俊的科威特陆军上校正身着棉布袍子坐在一把椅子上听一位朋友给他讲述一段有趣的事情。
“在交通灯前我正坐在我的汽车里,没有特别去观察什么事情。这时候我注意到十字路口对面有一辆伊军卡车,它停在那里,驾驶室旁边围着一队士兵在吃东西和抽烟。然后有一个年轻人,是我们的同胞,从一家咖啡馆里走出来,手里抓着一只小盒子那样的东西。它真的很小,我也没去想过它,直至我看见他把它扔进了卡车下面。接着他就转过街角消失了。绿灯亮了,可我仍然留在那里没动。
“在5秒钟之内,那辆军车解体了。我的意思是汽车四分五裂了。周围的士兵都倒在了地上,他们的双腿均不见了。我还从来不曾见过这种小盒子有那么大的破坏力。我告诉你,我调转车头赶在秘密警察到来之前离开了那里。”
“塑胶炸弹。”陆军上校沉思着说,“那肯定是贝督因人手下的一个人干的。那家伙到底是谁?我倒想见见他。”
“妙就妙在我认出了那个小伙子。”
“什么?”年轻的上校俯身向前,他的脸兴奋得放出光来。
“我到这里来并不是仅仅把你已经听说过的事情向你重复的。我告诉你,我认出了放炸弹的那个人。阿布福阿德,几年来我一直在他父亲的店里买香烟。”
三天后在伦敦,当莱因哈特博士向英国美计莎委员会报到时,他看上去一脸倦容。即使他已经在波顿后卸去了他原先的所有工作,但他从第一次会议带回的资料以及此后不断增加的补充材料已经把他忙得焦头烂额了。
“调查研究工作可能是不完整的,”他汇报说,“但已经发现了一些比较综合性的情况。
“首先,我们知道萨达姆·侯赛因先生具有大量生产毒气的能力,我估计年产量可达1000吨以上。
“两伊战争期间,一些遭受毒气攻击的伊朗士兵在我们英国进行了治疗,我当时对他们做过伤势检查。即使在那个时候,我们已能辨明光气和芥子毒气。
“更坏的消息是,我丝毫也不怀疑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