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伊拉克内鬼
官员,他愿意为金钱而为以色列工作——只为金钱。
为联系方便,在巴格达一家大邮局里的一个邮政信箱可以作为回信地址等。
那天晚上,在科比·德洛尔的私人办公室里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他和战斗部主任沙米·格桑。还有中东处处长埃坦·哈达尔——大卫·沙龙的顶头上司,那天上午沙龙就是把巴格达的来信交给他的。沙龙本人也被叫来了。
从一开始格桑就持悲观态度。
“这是假的。”他说,“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喧哗、那么拙劣、那么明显的陷阱。科比,我可不会派遣我手下的任何特工去那里核查,那是让那名特工去送死。我甚至也不会派遣一名奥特到巴格达去试图接触。”
奥特是摩萨德使用的一个阿拉伯人,去接触一名阿拉伯同胞以建立初始的联系,是一名低级的中间人,比一名羽毛丰满的以色列外勤特工更可牺牲。
格桑的观点似乎占了上风。那封信是一个疯狂的举动,很明显是想把一名高级的卡查诱到巴格达实施逮捕、拷问、公开审判和公开处决。最后,德洛尔转过头去看大卫·沙龙。
“嗯,大卫,你也有发言权。你有什么想法?”
沙龙遗憾地点点头。
“我认为沙米几乎肯定是对的。派一个人去那里将是不可思议的。”
埃坦·哈达尔向他投去了警告性的一瞥。部门之间通常是对手,不能把胜利拱手让给格桑的战斗部。
“说它是一个陷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沙龙说。
“只有百分之九十九?”德洛尔讥讽地问,“那还有百分之一呢,年轻人?”
“哦,只不过是一个并不高明的主意。”沙龙说,“我只是想起来这百分之一也许是突然间我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彭科夫斯基。”
彭科夫斯基是让世界各情报机关震惊的为美英服务的苏联间谍。
房间里一片沉静。这个词语如同一个公开的挑战似地悬浮在空气之中。格桑嗤嗤响着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科比·德洛尔盯着他的伊拉克科科长。沙龙看着他自己的指尖。
在情报界中,招募渗入到目标国高层集团中去的间谍只有四种方法。
第一种方法是最难的:使用一名本国人,一名受过特别训练的人。一名长相酷似目标国的人,渗入到那个目标中心。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渗入者是在目标国土生土长的,能重新融进去,并有一个对他出国期间的很圆满的解释。即使如此,他也必须经多年等待后,才能够爬到能接触秘密文件的有用的位子——十年卧底。
然而曾几何时,以色列是这项技术的大师。这是因为,当以色列还年轻时,在世界各国长大的犹太人纷至沓来。有些犹太人长得酷似摩洛哥人、阿尔及利亚人、利比亚人、埃及人、叙利亚人、伊拉克人和也门人。这还不算来自俄罗斯、波兰、西欧和南北美洲的犹太人。
其中最成功的要数在叙利亚出生长大的埃利·科亨。他作为一个在外边度过一段时光再返回来的叙利亚人进入大马士革。有了一个新的叙利亚名字的科亨成了高级政客、公务员和将军们的知心朋友。这些军政要员在科亨经常为他们慷慨大方设置的豪宴和聚会上无所不谈。他们说出来的一切,包括叙军作战计划,全都在六日战争前夕及时反馈到了特拉维夫。科亨暴露了,经刑讯后在大马士革的革命广场被处以绞刑。这种渗入者是极为危险的也是极为稀少的。
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先移民过去的以色列人老了;他们的土生土长的犹太孩子不学阿拉伯语,也无法从事埃利·科亨曾经干过的事业。这就是为什么在1990年时摩萨德的阿拉伯学专家要比人们想象的要少得多的缘故。
但还有第二个原因。在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