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伦敦会议
方向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荒凉的科威特沙漠,绵延到边境与沙特的沙漠连接起来。
“频率多少?”当贾赫拉拖车上的监控小组在电话上应答时,那军官厉声问道。
追踪技术员告诉了他,那是低频区一个稀有的频道。
“中尉!”他扭头喊道,“快与艾哈马迪空军基地联系,告诉他们让那架直升机升空。我们找到了地点。”
在很远很远的沙漠里,马丁说完了他要说的话,把开关拨到接收档上以听取利雅得方面的回答。回答不是他所期望的。他自己只说了15秒钟。
“这里是洛基山,黑熊,返回洞穴。再说一遍,返回洞穴,十万火急,通话结束。”
伊拉克上尉把频率告诉了他的另两个监探站。在贾赫拉和阿尔阿丹医院的其他技术人员把他们的追踪仪转到了标明的频率上,在他们的头顶上方,4英尺直径的碟形天线在疯狂地转动着。海岸边的那一台可覆盖从科威特与伊拉克交界的北线直至与沙特阿拉伯的国境。贾赫拉那台追踪仪在东西向扫描着,即从东部的海岸至西部的沙漠。
通过这三台机器的扫描,他们可用三边法确定一个面积为100码的三角形,并把方位和距离报告给红鹿直升机以及机上的十名武装士兵。
“还在那里吗?”上尉问道。
那技术员扫视着他面前的圆形荧屏,用罗盘的扫描点测量了一下荧屏的边缘,圆盘的中心是他所坐着的地方。几秒钟之前,屏幕上有一条发亮的线条穿过中心朝向202度。现在屏幕上一片空白。只有当那边的那个人再次发报时才会重新闪亮。
“不在了,先生,他已经从空中消失了。也许在收听回电。”
“他会回来的。”上尉说。
但他错了。黑熊已经皱着眉头收到了来自利雅得的紧急指示,关去电源,收起天线,合上了发报机盖子。
整个下半夜伊拉克人一直在监听着那个频率,直至东方发白,艾哈马迪机场的红鹿直升机关去螺旋桨,士兵们疲惫地拖着僵硬的身体爬出机舱。
在伦敦当电话铃声响起时,西蒙·巴克斯曼睡在他自己办公室的一张行军床上。电话是设在地下室里的通讯室译报员打来的。
“我马上下来。”巴克斯曼说。电文的内容很短,是刚从利雅得加密拍发过来的。麦克·马丁已经来联系过了,并已得到了给他的指示。
巴克斯曼从办公室里给住在格罗斯凡纳广场外边中情局公寓里的奇普·巴伯打了一个电话。
“他要回来了。”巴克斯曼说,“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可越过边境。史蒂夫让我到那边去。你去不去?”
“好的。”巴伯说,“我们的副局长坐上午航班回兰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这个人我一定要见一见。”
10月22日上午,美国大使馆和英国外交部分别接洽沙特驻伦敦使馆要求为一名低级外交官签发入境签证。这不成问题,两本既没有巴伯名字也没有巴克斯曼名字的护照当即签证完毕。那两个人搭上了下午8点45分从希斯罗机场起飞的航班,并于黎明前到达利雅得的阿布杜拉齐兹国王国际机场。
美国使馆的一辆轿车把奇普·巴伯接到了中情局的活动基地,一辆没有标志的小轿车把巴克斯曼接到了被英国秘情局作为活动大本营的那座别墅。巴克斯曼得到的第一条消息是显然麦克·马丁尚未越过国境前来报到。
从马丁的观点来看,利雅得要他返回基地的命令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10月22日黎明之前他就从沙漠回来了,然后他用白天的时间作撤离前的善后工作。
在基督教徒墓地一等水手谢普顿的墓碑下留下了一张纸条,向阿尔卡里法先生解释说他不得不遗憾地离开科威特。也给阿布福阿德留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