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秘密武器
阿尔卡兹的这个基地没有篱笆相围,只有黄褐色的沙子、页岩和砂砾一直延伸到地平线。沃克经过了排列在混凝土上的一个个贝壳形机库。机械师们正在那里摆弄战机的军械,地勤组长们在机师中间走来走去,在与他们协商和检查,以确保当他们的每一架战机最终投入战斗时,它们能与操纵者配合默契。
沃克在机群中发现了他自己的那架战鹰,与每次从远处打量这架F-15E一样,他对它那静静的威胁气氛感到敬畏。它静悄悄地蹲伏在一群穿着连体工作服的、在它那硕大的机身爬来爬去的男人和女人中间,没有表露出任何爱和恨或者喜和怒的情绪,在耐心地等待着最后能够承担多年前在制图板上为它设计的任务——把火焰和死亡抛向被美国总统定为目标的那些人。沃克妒嫉他的战鹰,尽管它结构复杂,但它没有感情,它永远不会感到害怕。
他转身离开这些用帐篷搭成的机库,踏着平坦的页岩向远处走去,他的双眼由垒球帽的帽舌和飞行目镜所保护,几乎没有感觉到洒落在他肩上的阳光的热量。
他已经为他的国家飞了八年的飞机,因为他喜爱驾机飞行。但他还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也许会死在战场上这个前景。每一名作战飞机飞行员一会儿想到要与另一个人去真刀真枪地较量和检验自己的技术。胆量和自己驾驭的战机的性能;一会儿又想,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永远不会真得去杀死人家的儿子,或者被他们所杀死。
那天上午,与所有其他人一样,他最终明白这一天真的就要来到了:这么多年的学习和训练最后导致了这个日子和这个地方;40小时之后,他将驾驶他的战鹰再次飞向空中,而且这一次他也许不能回来了。
与其他人一样,他也想到了家。作为家里的独子和一名单身汉,他想起了父亲和母亲。他追忆起童年时在特尔萨度过的所有时光和地点,他和双亲一起在屋后的院子里做过的所有事情,还有他第一次得到了棒球手套的那天他逼着父亲向他击球直至太阳下山。
他的思绪飘回到在他离家上大学前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个假期以及后来他在空军中度过的时光。他记得最清楚的那件事是他12岁那年夏天,父亲带着他去阿拉斯加钓鱼。
那时候雷·沃克差不多要比现在年轻20岁,身体更精干、更结实,比儿子强劲得多。他们与其他度假者一起租了一条小舟,带上导游就出发了。他们驶过了冰川湾冰冷刺骨的水面,看到了黑熊在山坡上采集浆果、海豹在8月份留下的最后一批浮冰上晒太阳、还有太阳从朱诺后面的门登霍尔冰川上升起。他们一起把两条重达乃磅的大鱼拖出了哈利布特洞,还从西特卡航道边上捕获了深海大马哈鱼。
现在他发现自己行走在离家乡万里之遥的被太阳烤得发烫的沙漠的海洋之中,止不住的泪水唰唰地流了下来,他没有去擦,任凭它们在太阳下干燥。如果他死了,那么他就永远无法结婚生孩子了。有两次他差不多就要求婚了:一次是对大学里的一位姑娘,但那时候他很年轻也很糊涂;第二次是他在麦考内尔基地附近相遇的一位更为成熟的小姐,但她向他解释说她决不会嫁给一名喷气机飞行员。
现在他非常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他想在下班回到家里时有一个妻子在等待着他,有一个女儿使他可以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让她进入甜美的梦乡,有一个儿子使他可以教他如何去接住旋转着飞过来的足球、如何打棒球和垒球以及如何去远足和钓鱼,就像他的父亲曾经教过他那样。此外,他还想回到特尔萨去再次拥抱他的母亲。她曾经没完没了地为他担心过,还故意装作不再操心……
这位年轻的飞行员最后回到了基地,坐到合住的一顶帐篷里的一张折叠桌旁,开始搜索枯肠地想给家里写封信。他平常就写不好信,想不出什么词句。他通常要描写最近在中队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