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库拜废车场
一般的一声微弱的噼啪声响。卫星天线捕捉到了,当它被放慢以后,五个听众听到了麦克·马丁的声音:“黑熊呼叫洛基山,收到信息。请讲。”
利雅得的别墅里爆发出一阵轻松的欢呼声。四位特工人员如同球迷般地互相拍着对方的背部,好像他们所支持的球队捧得了“超级杯”。
那些从没去过那里的人很难想象获悉战斗在敌后的“我们中的一人”仍逍遥自在活着的消息时的那种感情。
“他在那里坐了整整14天呢,”巴伯说,“那家伙接到指示后到底为什么不撤出来呢?”
“因为他是一个笨蛋。”莱恩咕哝着说,“这样反而更好。”
那位更为冷静的无线电报员正在发出另一份简单的询问。即使话音振荡器告诉他那个声音与马丁相匹配,他还是想要五个字以确认那位特空团少校并不是在胁迫之下说话。14天时间足以使一个人的精神崩溃。
他发给巴格达的信息非常简短:“纳尔逊和北国,重复一遍,纳尔逊和北国。请回答。”又是三分钟过去了。在巴格达,麦克·马丁蹲伏在那座苏联人花园里棚屋的地面上,捕捉到这个简单的噼啪声,说出自己的答复,按下压缩按钮,把这个十分之一秒的电报发向沙特的首都。
倾听者们听到他说“歌唱灿烂日子的名声”,无线电报员微笑了。
“是他,先生。自由自在地活着。”
“那是一首诗吧?”巴伯问。
“真正的第二句,”莱恩说,“应该是:‘歌唱光荣日子的名声。’如果有一支手枪对着他的太阳穴,他就会那样说了。在那种情况下……”他耸了耸肩。
无线电报务员发出最后的信息,真正的信息,然后就关机了。巴伯把手伸进了他的手提箱。“我知道这也许不太符合当地的风俗习惯,但特工生活应该有一些特权。”
“我说,先生,你认为兰利付得起吗?”格雷说。
“兰利,”巴伯说,“刚刚把500万绿钞票押到了赌桌上。我猜想它还能向你们提供一瓶香槟酒呢!”
“太好了。”巴克斯曼说。
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使爱迪丝·哈登堡的形象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这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在卡里姆的亲切鼓励下,她已经去了格林津的一家美发厅。理发师已经让她的头发技下来,对它进行了修剪和定型,做成了齐下巴长,这样头发从双颊边垂下来,填补了她那窄脸庞的缺陷,并使她增添了一分成熟女性的魅力。
经她羞答答地同意之后,她的情人已经为她选购了一系列化妆用品;不是鲜艳夺目、花里胡哨的那一类,而只是一些眼线笔、粉底霜。扑粉和口红。
在银行里,沃尔夫冈·格穆利希私下里大吃一惊,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走进办公室,因为鞋跟的关系她的身材比原先高了一英寸。使他感到气馁的甚至不是鞋跟或头发或化妆,尽管假如格穆利希夫人哪怕是稍微提及这种念头他就会给以彻底否决。使他感到不安的是她的气质,是她进来递给他要签字的信件或听他口述时的那种自信感。
当然,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楼下办公室里的其中一个傻姑娘已经说服了她去花钱消费。那就是所有这些事的关键——花钱。根据他的经验,那会导致毁灭,他害怕会有最糟糕的事情。她那天生的害羞还没有完全消失,而且在银行里她仍与以往一样不合群,假如举止不是那样的话。但当卡里姆在场时,当他们独自相处时,她经常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惊奇。她似乎开始告别二十年来令她厌恶的、呆板、压抑的生活,现在她如同一位游客在经历着一次缓慢和探秘的航程,怀着半是羞愧半是害怕、半是好奇半是激动的心情。所以他们的恋爱——开始时完全是单向的——现在已是互相探索了。当她第一次触摸他的“下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