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追查叛徒
问,深信只要用上一定剂量的幻觉剂,他就可以使他们在几个小时内开口说话,而且说出来的是真话。
陆军已经证实,他们已在空袭后三小时之内在沙漠里捕获了那名飞行员和领航员,其中一人因为摔破了脚踝走起路来一拐一拐地。不幸的是,秘密警察已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并带走了那两名飞行员。谁也没去与秘密警察争论。所以那两个英国人现在落入了奥马尔·卡蒂布的手里,愿安拉对他们仁慈。
失去了可从飞行员们那里摸到情报的机会之后,拉曼尼明白他不得不从其他途径去挖掘。问题在于是什么情报?惟一能满足热依斯的情报是他所需要的情报。那么他需要什么情报呢?嗯,应该是一个阴谋。那么他就会有一个阴谋。关键将会是那台发报机。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给莫森·泽伊德少校。他的这位部下是负责信号情报科的头头,肩负着截取无线电台发报的任务。该是他们再次谈一谈的时候了。
在巴格达以西20英里处有一座叫阿布格雷布的小镇。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而且虽然很少提到,但伊拉克全国上下都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在阿布格雷布有那么一座大监狱,在里面所审问和关押的差不多全是政治犯。正因为如此,管理人员不是属于全国监狱系统,而是属于秘密警察。
大约就在哈桑·拉曼尼打电话给他的信号情报专家之时,一辆长车身的黑色梅塞德斯轿车开到了这座监狱的双道木门前面。两名警卫认出车内的乘客之后,赶紧跑向大门把它们打开。还算及时;车里的那个人会对因工作疏忽而使他耽搁一分钟的人使出残忍的手段来。
汽车驶进去,大门关上了。轿车后座的那个人对于警卫的努力既没有点头也没有以手势做出表示。
在主办公楼的台阶前,轿车停下了,另,名警卫跑过来拉开了后车门。奥马尔·卡蒂布准将下了车,由于穿着裁剪得体的军服而显得很精干,他信步走上了台阶。一路上所有的门为他匆忙地打开了。一名初级军官,他的副官,提着他的公文箱。
卡蒂布的办公室在五楼也就是顶楼。他乘电梯上去了。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要了土耳其咖啡并开始阅读报告。这是今天刚刚送来的报告,是从关在地下室里的俘虏那里发掘出来的情报。
透过他的表象,奥马尔·卡蒂布的内心与在巴格达城里的那位同事拉曼尼一样焦虑——那个人是他所极端厌恶的,当然,对方对他也是怀有同样的感情的。
拉曼尼受过部分英语教育因而掌握了这门语言,且具有大都市人的风度,这就天生要受到猜疑。与拉曼尼相反,卡蒂布出身于底格里特——这是他能够得到信任的基本优势。只要他能把热依斯布置给他的任务完成好,只要源源不断地用阴谋者的供词去安慰那位永不满足的偏执狂,他就是安全的。
但刚刚过去的24个小时是一段狂乱的时段。头一天他也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由热依斯的女婿侯赛因·卡米尔打来的。如同易卜拉欣对拉曼尼那样,卡米尔向他阐明了热依斯对库拜遭受轰炸的万丈怒火并要求得到调查结果。
与拉曼尼不同,卡蒂布手里握有英国的飞行员。一方面,这是一个优势,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个陷阱。热依斯需要很快知道,那些飞行员在开始执行任务前被告知了什么,需要知道多国部队对库拜的了解程度,以及他们是如何获悉的。
现在要由他——卡蒂布,把这个情报搞出来。他手下的人员已对飞行员们审讯了15个小时,是自头天晚上7点当他们被押解到阿布格雷布时起。
从他的窗户传进来下面院子里的一声嗤嗤声、一声棍棒重击声和一次鞭子抽打声。卡蒂布的眉头迷惑地皱了起来,接着他想起来了,于是他的眉头舒展了。
在他窗下的那个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