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来的,便是他们有外界的帮助。阿布拉索夫将军与我的意见是一致的,首先要求找到使用这些东西的人,然后他们将会揭发出他们的供货者。V部门将从那儿接过手去。”
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带着浓厚的兴趣注视着会议的活动情况,但几乎没有介入其中。克伦斯基只是对持不同政见者集团表示不满。至于是选择卡斯尔唐会谈,还是择定在1983年发动战争,他俩谁也没有再次谋求付诸表决。两个人都知道,一旦票数相同的话,将按会议主持者的那一票行事。鲁丁已向倒台又靠近了一步,但没有完结。
会议同意,只是在克格勃和党的上层机构中宣布,尤里·伊凡南科已患了心脏病而住院。在刺客被找到以及连同他们的帮手被消灭之后,伊凡南科将悄悄地结束他的病程。
斯蒂潘诺夫原先是投鲁丁的票的,并赞成与美国举行会谈;当鲁丁正要召唤秘书进入会议室以恢复政治局的例会时,他举起了手。
“同志们,如果行刺尤里·伊凡南科的凶手逃之夭夭,并把他们的行动公诸于世的话,我认为,那对我们的国家来说是一个惨重的失败。如果那样的事发生的话,我将不能继续支持通过谈判和在军备水平问题上作进一步的让步来换取美国粮食的政策。我将转而同意支持党的理论家维希纳耶夫的建议。”
会议室中出现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也将是这样的。”舒希金说道。
8比4,鲁丁在毫无表情地凝视着会议桌的时候想道。如果这两个卑鄙的家伙现在改换门庭的话,结果将是8比4。“你们的意思懂了,同志们,”鲁丁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件事决不会公诸于世的,根本不会的。”
10分钟之后,会议重新开始了,大家一致对伊凡南科同志的突然患病表示遗憾。然后,话题转到了最新上报的小麦和粮食收成数字上面。
叶夫雷姆·维希纳耶夫的“吉尔”轿车,飞也似地突然驶离位于克里姆林宫西南角的鲍罗维茨基城门口,径直穿过了练马广场。在广场上值勤的警察从他的无线电信号机中预先获悉政治局的车队正在驶离克里姆林宫,他已把所有的交通车辆都拦住了。转瞬之间,一长队用手工加工出来的黑色轿车沿着伏龙芝大街经过国防部大楼,朝库图佐夫斯基大街上权贵们的住宅区驶去。
克伦斯基应邀与维希纳耶夫同车行驶。他坐在维希纳耶夫的身旁。宽敞的后座部位与司机之间是用隔板屏蔽的,且又隔音,窗帘挡住了行人凝视的目光。
“他已接近要倒台了。”克伦斯基咆哮着说道。
“不,”维希纳耶夫说道,“缺了伊凡南科,他向倒台迈近了一步,而且要虚弱得多,但他还没有到濒于垮台的地步。不要低估马克西姆·鲁丁。他在离去之前将会像泰加森林中进退维谷的熊那样挣扎,但他会下台的,因为他不得不下台。”
“嗯,时间不多了。”克伦斯基说道。
“比你想像的要少,”维希纳耶夫说道,“维尔纽斯上星期发生了抢粮的骚乱。我们的朋友维托塔斯在7月份是投票赞成我们的建议的,他正变得紧张不安。我在索契那幢别墅的隔壁有一幢很漂亮的别墅,尽管我们已主动表示要把那幢别墅送给他,他还是差点儿要改变立场。现在他回到了我们的行列中;而舒希金和斯蒂潘诺夫可能转而和我们站在一起。”
“但只是一旦刺客逃跑,或者事情的真相在国外公开出来的话。”克伦斯基说道。
“一点也不错。但那是肯定要发生的。”
克伦斯基在后排座位上扭动着身子;在一团蓬乱的白发下面,他那红润的脸盘涨得通红。
“披露真相吗?向全世界吗?我们不能容许那样的事。”他突然大声说道。
“不,我们不能那样。知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