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方一千哩,不知道他们究竟干过些什么。
“但是,如果在一九四七年对罗施曼进行过一次调查,那么他无论如何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的。”
“我也这样想,”密勒说,“我们将从哪儿入手去看一看那些英国档案呢?”
“这个,我们可以从我自己的档案入手,它们就藏在我家里。来吧,走一会儿就到了。”
幸运的是,凯德贝雷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他保留着从战争结束以来他写的每一份稿件。他的书房里两面墙边都排列着文件匣。此外,在一个角落里是两个灰色的文件柜。
“我的办公室就在家里,”他们走进书房的时候他对密勒说:“这是我自己的档案系统,我是唯一了解这个系统的人。让我来给你看。”他指着那两个文件柜,“这一个装着按字母排列的人物档案。另一个是关于问题的,按标题分类,按字母排列。我们将从第一个柜子入手,看看罗施曼的名字。”
他们很快就查完了,没有标有罗施曼名字的卷夹。
“好吧,”凯德贝雷说,“现在让我们来试试标题。有四个标题或许对我们有帮助。一个是‘纳粹’,另一个是‘党卫军’。再就是‘审判’这个大标题,下面还有若干纲目,其中之一是关于那些曾经举行过的审判的剪报。不过它们大多数是一九四九年以来在西德进行的罪犯的审判。最后一个说不定有帮助的是‘战争罪行’。让我们来浏览一遍。”
凯德贝雷比密勒读得快,但是,他们直到傍晚才勉强把四个标题下的几百份剪报读完。最后,凯德贝雷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把“战争罪行”的卷夹合上,把它放回文件柜中原来的地方。
“我今晚恐怕非出去吃晚饭不可了,”他说,“唯一剩下没有查过的就是这些东西了。”他指指两面墙边架子上的那些文件匣。
密勒合上他正在查找的卷夹,“那是什么?”
“那是十九年来我给报纸写的稿件,”凯德贝雷说,“那是顶上一排。下边一排是十九年来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关于德国和奥地利的新闻材料和文章。头一排显然有很多与第二排重复的东西。那些是我已经发表的东西,但是在第二排匣子里也有不是我写的其它作品。其他投稿人毕竟也有一些作品在报纸上刊登出来,而我送去的一些材料则没有被采用。
“每年大约有六匣子剪报,这就够我们看的了。好在明天是星期天,所以,如果你高兴的话,我们可以利用一整天。”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密勒说。
凯德贝雷耸了耸肩膀说:“这个周末我没有别的事可做。在波恩,十二月末尾的周末反正是没有什么乐趣可言的。我妻子在明天傍晚以前不会回来。十一点半钟左右你到‘法兰西界’来,咱们喝一杯吧。”
他们是在星期日下午三、四点钟找到它的。安东尼·凯德贝雷快查完放他自己稿件的那一排文件匣里标写着“1947年,11月~12月”字样的那一部分了,他突然喊了一声:“找到了!”并松开弹簧夹,拿出一张早已褪了色的纸,上面用打字机打着标题,“1947年12月23日”。
“报纸没有采用它,这不奇怪,”他说:“就在圣诞节前夕,谁还愿意知道关于一个被捕的党卫军的事情呢。而且,当时新闻纸很缺乏,圣诞节特刊的版面一定是很小的。”
他把那张纸放在写字台上,用可以转头的台灯照着它。
密勒俯身在上面读着:
〖汉诺威,英国军政府,12月23日电。
英国军政府司令部发言人今天在这里宣布,英国军事当局在奥地利格拉茨逮捕了臭名远扬的一名前党卫军上尉,在作进一步调查期间,该犯已被收押。
这个爱德华·罗施曼是在奥地利某城的大街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