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历史上,没有哪个参加过作战的军队可以同部队党卫军相比,他们是最顽强、训练最精良、纪律最好、最利索、最有本事的战士。不管过去他们干了什么,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所以说,你要神气起来,密勒。你只要一天呆在这个屋里,就得按照规矩办事。
“我一走进房间,你就要跳起来立正,我说的是跳起来。当我走过你的时候,你要把鞋跟碰响,立正站着,等我走出五步以外,才能稍息。我对你说话要你回答的时候,你就回答‘是,长官先生’,我给你命令或指示的时候,你回答‘遵命,长官先生’。完全听明白了吗?”
密勒惊奇地点点头。
“并拢脚跟!”奥斯特尔吼叫起来,“我要听到皮鞋跟相碰的响声。对了。因为我们的时间有限,从今天晚上起,我们就得加紧干。晚饭过后,我们要解决军阶问题,从列兵直到上将。你要学会那些头衔和叫法,要学会识别从前使用过的每一种党卫军军阶的领章。然后,我们再讲解各种不同的制服、党卫军的各种机构和它们各自的标志,以及在什么场合该穿大礼服、正式制服、外出制服、作战制服、工作服等等。
“接着,假定你曾经在达豪党卫军训练营受过训,一定上过那里全套的政治思想课,我就把那些章程教给你。然后,你要学会唱行军曲,宴会上唱的歌曲,以及各种不同的部队歌曲。
“我能够让你学会从训练营结业到走上第一个岗位为止的全部东西。至于以后,那要等里昂把情况告诉我过后才能定,比如,你加入过的是什么部队?在什么地方工作?指挥官是谁?战争结束时你的遭遇如何?一九四五年以后你都在干些什么?等等。不论怎样,第一阶段的训练要用上两个到三个星期,并且课程非常紧。
“告诉你,不要认为这是玩笑。你一旦进入敖德萨,认识了那些上司之后,要是有哪一点露出破绽来,你就会死在一条水沟里。说实在的,我并不是懦夫,但自从背叛了敖德萨以后,连我也害怕他们。所以我才化名到这里住了下来……”
自从密勒开始单枪匹马地追踪爱德华·罗施曼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已经走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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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肯逊准十点来向狼人报到。当通向希尔达办公室的那扇门安全地关上以后,狼人叫这个刽子手在桌子对面客人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点起一支雪茄。
“有这么一个人,是报纸记者,正在打听我们一个同志的下落和他的新身分。”他这样开始讲起来。那个暗杀者心领神会地点着头。以前,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听过他象这样来开始交代一项任务了。
“在一般情况下,”狼人接下去说,“如果我们确信那个记者会因为毫无进展而就此罢手,或者因为被迫踪的人并不值得我们费大劲去冒险救他,我们就完全可以息事宁人,不去过问。”
“可是这一回——情况不同?”麦肯逊轻声地问。
狼人点点头,露出一种看来象真是很惋惜似的情绪:“对。这回是运气不好,在我们方面碰上了麻烦事;在对方,要送掉一条性命,这个记者自己都不知道碰上了哪股筋。首先,他正在追踪的那个人,对于我们以及我们的长期计划说来,都是一个重要的,极其重要的人。其次,那个记者本人似乎是个怪角色,聪明、机敏、固执,而且我很遗憾,他还一心要对那位同志进行一种个人报复。”
“什么动机呢?”麦肯逊问。
狼人皱起眉头,表示他也搞不清楚。他在回答之前磕了磕雪茄的烟灰。
“我们不明白这种动机的由来,但显然是有的,”他嘟囔着说,“他正在追踪的这个人肯定有某种背景会引起象犹太人或他们的朋友们的不满。他曾经在奥斯特兰管理过一个犹太区。有些人,主要是外国人,不接受我们为那儿过去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