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萨·文艺复兴·公元1504年
。”
《意大利绘画史》导言
[法]司汤达(1783~1842) 王道乾译
司汤达仅以他的出名,《意大利绘画史》似乎在国内并未出版,只能在他的另一部文艺评论集《拉辛与莎士比亚》中读到此书的导言。尽管如此,这短短的导言仍然给我们一幅对于那个时代的最好的描述。
那是一个小暴君层出不穷,又接连死去的年代,是有“非凡的才智、假面舞会,谋杀”和“狂热激情”的年代,一个属于天才的年代。司汤达承认那些天才亦正亦邪,但仍然深爱那种心灵的热度无可匹敌。
“这一奇观在意大利曾有辉煌的表现。谁有勇气研究各共和国在这片土地上在文明复兴初始之时对自由的追求,就一定会对这些人物非凡天赋大加赞颂,尽管当时他们确实做错了,但仍然是人类精神最为崇高的追求,这是毫无疑义的。
“这个世纪虽然如此热爱艺术,但不苛求艺术家遵循某些最有把握的方法以取悦于人。传奇故事是吸引青年人的。但重要的是要有欣赏趣味,它可以弥补一切,是不可取代的,我的意思是说,应具备领受绘画中那种强烈快感的能力。”
《芬奇论绘画》
[意]达·芬奇(1452~1519) 戴勉译
与其说达·芬奇是一个杰出而卓越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个神秘而有趣的人。见到过达·芬奇的机械手稿、人体解剖素描和科学笔记的人,无不惊叹于一个人身上竟然能集合如此多了不起的才能。他似乎始终在寻找,很多惊人的计划开了头又扔在一边,很快有了新的兴趣,没时间耽搁,活了67岁仍不足以完成自己想要尝试的众多计划。
看达·芬奇的笔记是一件奇妙而受启发的事,他的论述总是简短明确,如格言警句,充满富有见地的发现,但不解释。达·芬奇的文笔不亚于他的画笔,看他笔下的战争和暴风雨场面,就像见到了那幅他许愿并构思却终究没有完成的大画,引人联想。
乌菲兹美术馆里有达·芬奇的一幅草稿和后人补足的完稿,完稿审慎清晰,但却简单,而草稿的粗糙和神秘若隐若现,让人以为是达·芬奇故意留下余音。
“超乎一切之上的,是他必须使他的精神像明镜一样光洁清静,能像它那样反映摄入其内的物体的五光十色。
“不多才多艺的画家不值一赞……不以同等的爱去爱绘画中之一切的人,就不能多才多艺。
“别为自己找借口,安慰自己,说你能在下一件创作中挽回面子,因为绘画和音乐不一样,不是方生即死的,它将经年累月地证明你的无知。”
《米开朗琪罗诗全集》
[意]米开朗琪罗(1475~1564) 杨德友译
除了伟大的诗人但丁和《神曲》,佛罗伦萨还孕育了另一位诗人——米开朗琪罗。米开朗琪罗写过很多诗作,不能算伟大的诗人,却也别有一番韵味。他的诗和他的雕塑有相似的地方,澎湃的情感像是不能容纳,从有限的材质——文字或石头——中喷薄而出。
米开朗琪罗的大部分抒情诗是献给一位美丽的女士维多利亚·科隆娜的,还有一部分是晚年写给衰老、死亡与上帝。他曾说过:“在我的痛苦中,我感到庆幸的是,已经没有人能从我的脸上看出一点我的悲哀或我的愿望了。我不怕妒忌心,也不接受外行人空洞的吹捧。我一个人独自走着没有经历过的道路。”
“既然到处是危害、耻辱和悲哀,
就不如隐身大理石块中沉睡!”
“我多么渴望黑夜。啊,死亡的护卫,
消解灵魂和情感的痛苦疲惫
在舒适中终于制止人的忧虑,
你治愈肌肤,恢复疲弱的呼吸,
拭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