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谢你。”
德尔玛转向乔特斯,“该你来问证人了。”
乔特斯把轮椅转到证人席那里。“卡提拉诺斯先生,你干侦探这一行有多久了?”
“差不多15年了。”
乔特斯表示钦佩。“唔,这时间可不短。你对自己的工作一定很在行了。”
“我想是这样的。”卡提拉诺斯谦虚地说。
“那么,你在与碰到麻烦的人打交道方面是很有经验的了?”
“这正是他们来找我的原因。”卡提拉诺斯沾沾自喜地说。
“德米里斯太太来找你的时候,她看上去只是有点不安呢,还是……”
“噢,不,她非常不安,可以说是惊恐不安。”
“明白了。因为她怕丈夫就要杀她。”
“那么,在她离开你的办公室时,你派了几个侦探跟她走?一个?两个?”
“这个,没有。我没派侦探跟她走。”
乔特斯皱起了眉头。“我不懂,为什么不派?”
“这个,她说要我们等到星期一再开始行动。”
乔特斯带着一脸不解的神情看着他。“我怕是被你弄糊涂了,卡提拉诺斯先生,这位来时因为丈夫要杀她而吓得要死的妇人就这么走了,还说在星期一以前不需要任何的保护?”
“这个——对,是这样。”
拿破仑·乔特斯差不多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这就让人不禁要问,德米里斯夫人究竟有几分害怕了,不是吗?”
※※※
德米里斯的女佣站到了证人席上。“好,你真的听到了德米里斯太太同她丈夫在电话上的交谈了吗?”
“是的,先生。”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交谈的内容?”
“哦,德米里斯太太告诉她丈夫说,她想离婚,而她丈夫说他不会让她离的。”
德尔玛向陪审团瞥了一眼。“明白了。”他转过身子,重新面对着证人,“你还听见了别的什么吗?”
“她丈夫要她3点钟在海滨别墅见他,还要她一个人去。”
“她丈夫要她一个人去吗?”
“是的,先生。她说如果她6点以前还不回来的话,我就打电话叫警察。”
陪审团那里出现了显著的反应。他们都转过身子,瞪眼望着德米里斯。
“没有问题了。”德尔玛转向乔特斯,“由你来讯问证人。”
拿破仑·乔特斯把轮椅转到证人席近旁。“你叫安德烈娅,对吗?”
“对的,先生。”她尽量不去看乔特斯那张疤痕累累、变了形的脸。
“安德烈娅,你说听到德米里斯太太告诉她丈夫她要离婚,你还听到德米里斯先生说他不会让她离婚,他叫她3点钟到海滨别墅来,而且要她一个人来,是这样吗?”
“是的,先生。”
“你是宣了誓说真话的,安德烈娅。这些根本不是你听到的东西。”
“啊,不,这些是我听到的,先生。”
“这段谈话进行的时候,屋里有几部电话机?”
“什么?只有一部呀。”
拿破仑·乔特斯把轮椅转到离证人席更近的地方。“这就是说,你并没有在另外一部电话上听他们谈话?”
“没有,先生,我决不会做这种事的。”
“所以,真实的情况是:你只听到了德米里斯太太说的话。你也不可能听到她丈夫说了些什么。”
“噢,这个,我想……”
“换句话说,你并没有听到德米里斯先生威胁他妻子,叫她到海滨别墅来,或者任何别的东西。所有这些都是你因为听到了德米里斯太太所说的话而想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