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糟了。坐一会儿。”
霍尼拉了把椅子坐下。
“让我握住你的手。”
霍尼摇着头。“我真不……”
“来吧,把手给我。”
霍尼不情愿地让她握住自己的手。
弗兰西丝把手握住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当她睁开眼时,她说道:“你过得很艰难,不是吗?”
每个人都过得很艰难,霍尼想。下面她就该告诉我,我该去赴汤蹈火啦。
“你曾利用过很多男人,对吧?”
霍尼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木僵僵的。
“你身上最近出现了某种变化——只是在最近——有吗?”
霍尼觉得呆不住了,恨不得立刻溜出房间。这个女人让她感到不安。她开始试着把手抽回来。
“你要恋爱了。”
霍尼说:“我恐怕我真得……”
“他是个画家。”
“我不认识什么画家。”
“你会的。”弗兰西丝·戈登放开她的手。“回来看我。”她命令着。
“肯定的。”
霍尼赶紧逃走。
霍尼顺道去看了欧文斯太太。这是个新来的病人,很瘦,看样子快50岁了。但她的病情记录表注明她只有28岁。她的鼻梁断了,眼眶青肿,脸部浮肿,有淤伤。
霍尼走到床边。“我是塔夫特大夫。”
这女人用了无生气、木然呆滞的眼光看着霍尼,一言不发。
“你出什么事了?”
“我从楼梯上跌下来的。”她张嘴说话时,露出少了两颗门牙的豁口。
霍尼瞥了一眼病情记录。“这上头说你断了两根肋骨,还有股骨折。”
“是的。”
“有孩子吗?”
“两个。”
“你丈夫是干什么的?”
“请别提我丈夫的事,行吗?”
“我恐怕这不行,”霍尼说。“是不是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没人打我。”
“我只好向警察局报告了。”
欧文斯太太突然吓得要命。“不!千万别!”
“为什么?”
“他会杀了我!你不了解他!”
“他以前也打过你吗?”
“是的,但他……他不是有意要这样的。他喝醉酒就发脾气。”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欧文斯太太耸耸肩膀,这一动又把她弄疼了。“孩子和我都无处可去。”
霍尼听着,怒从心底起。“你用不着非得这么忍着,你知道。有的是收容所和公共服务社,它们会照看你,保护你和孩子们。”
这女人绝望地摇摇头。“我一分钱也没有。我丢了秘书的饭碗,当他开始……”她说不下去了。
霍尼紧握她的手。“你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让你得到照顾。”
5分钟后,霍尼快步走进华莱士大夫的办公室。他很高兴见到她。他想知道她这次给他带来了什么。不同的时候她用过不同的东西,有热蜂蜜、热水、溶化的巧克力,还有——他最喜欢的是枫糖浆。她的创造力真是无穷无尽。
“把门锁上,宝贝儿。”
“我不能呆久,本,我得马上回去。”
她把那女病人的事讲给他听。
“你得向警察局递个报告,”华莱士说。“这是法律管的事。”
“法律以前就没能保护她。听着,她所需要的仅仅是离开她的丈夫。她以前干过秘书。你不是说过,你需要一个新的管档案的职员吗?”
“嗯,是的,不过……等一会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