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我不是个善变的人
便决定接续他的对话。“我要处理掉那玩意,而且需要治疗淤伤的药膏。”
“这儿的人都不找医师了?”弄臣自顾自地发问,蕾细并不予理会。
“我来这里的理由就是这个,所以最好带着药回去,免得有人想看。其实我是来找斐兹,问问他是否知道有侍卫拿着斧头劈开黠谋国王的房门。”
我沉重地点点头,并不打算像博瑞屈那样优雅地站立,倒是弄臣跳起来大喊:“什么?”他突然责骂我,“我以为你说你成功了!这是哪门子的成功?”
“我在极短的时间内所能达到的最佳境界。”我反驳。“不是成功就是失败,我们已经尽力了。况且,你好好想想吧,那是一扇结实的橡木门,他们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破门而入,就算进去了也会发现国王卧室的内门也同样锁得死死的。”
“你是怎么办到的?”博瑞屈平静地问道。
“不是我。”我脱口而出,接着看着弄臣。“我言尽于此,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彼此信任。”
我转头面对蕾细。“王后和耐辛还好吧?我们的化装舞会进行得如何?”
“顺利得很。王后因跌倒而受伤,而我自己也不确定她是否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摔倒导致的流产有时不会立刻发生,不过我们就别再操心了。但瓦乐斯可白忙了一场,这家伙自称是医师,对药草的学问却懂得太少。至于王子嘛……”蕾细表现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不再说什么了。
“除了我之外,难道没有人担心让流产的谣言传开来会很危险?”弄臣轻快地问道。
“我没时间想别的办法。”我反驳。“大约一天之后,王后就会否认这个谣传,并且表示孩子看来应该没事。”
“所以,我们一时之间还挺安全的。”博瑞屈说道。“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眼睁睁看着国王和珂翠肯王后被送到商业滩去?”
“信任。我只要一天的信任。”我谨慎地说道,希望这就足够了。“还有,我们现在得各自分散,尽可能按部就班过日子。”
“没有马的马厩总管和没有国王的弄臣。”弄臣说道。“博瑞屈和我可以继续喝下去,我想这就是非常时期的正常生活。至于你嘛,斐兹,我不知你这阵子给自己取了什么封号,更别说你平常都在做些什么。所以说……”
“没有人会继续坐着喝酒。”蕾细未卜先知般地吟颂着。“诚如斐兹所言,把酒瓶放到一边去,保持头脑清醒,然后各自解散。我们在这里的言行举止足以让我们因叛国而遭吊刑处决。当然除了你之外,斐兹骏骑,你会被毒死,因为有王室血统的人不容接受吊刑。”
她这番话产生了毛骨悚然的效果。博瑞屈拿起软木塞把酒瓶重新封好,而蕾细则带着装有博瑞屈给的药膏的篮子先行离去,弄臣稍后也跟随她离开。当我告别博瑞屈的时候,他已经处理好这只家禽,正拔着最后几根牢固的羽毛,可见此人确实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