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
里。
“火——!”
“水——!”
“山——!”
“河——!”
遭遇到如此突变的情况,身经百战的胜入也痛感失去了时机。
尽管如此,胜入边走边喝叱着遇到的每一个人:“走在那儿的是哪部份的?”
“是。是三好部队的。”
最先遇到的步兵回答完这句,早已跑没了踪影,藏到了农田里。
“胆小鬼。还以为我们是敌人呢。”
他又向第二个人喝道:“不要跑,胆小鬼。没看见援兵来了吗?”
那人忙应道:“休要胡言。我们是堀部队的,正在追击敌兵。”回敬了这一句,挺胸昂首迎面走了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田胜入心中的不安渐渐也扩散开来。在快到长久手时,他遇见了一个全身受伤拄着长枪踉跄而行的杂兵。他问:“哪部份的!”
胜入发问时并没多想。可是那杂兵好像已经失明了,双眼对着太阳答道:“是。我是大久保七郎右卫门的家臣……”说罢坐在了地上。
“甚么,是大久保的家臣?”
胜入连忙反问,可没有回答,满身疮痍的杂兵已昏死过去了。
“大久保七郎右卫门是不离家康左右的大久保党的现任头领忠世。大久保一定正在附近酣战!”想到这里,胜入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家康来了!那么战斗除白山林的三好,桧之根的堀部队外,女婿森武藏守长可也已参战了。哎呀!女婿也被卷进了苦战的漩涡之中。岩崎脚踝受伤,六坊山验尸仪式,造成了如此大混战。这在刚才还根本没想到呢!不好!”
胜入从心里察觉出了自己的失策。不断加剧的疼痛,以及胜过疼痛的悔恨冲击着胜入这个古板的人的心。
“若不在岩崎城停留,直接攻入三河,此地早已不会有我军的踪影了。”
四下响着枪声、杀声,胜入咬牙跑在田间笔直的小道上。
太阳早已高高挂在头顶上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