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噩梦连连
跟用彩色皱纹纸做的似的。她的花白头发在脑袋上支棱八岔,而眉头紧锁。不过,那也可能是因为福如心至而愉快地皱起了眉。
“您需要帮助吗?”她说,声音沙哑,那样子仿佛在说我们已经无可救药了。
德博拉冲她亮了一下警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女人探身过来,一把夺过警徽。
“噢,摩根警官,”女人说,把警徽扔到柜台上,“看上去是真的。”
“你凭她身上的香味难道还判断不出来?”我问。她们俩谁也没对我的话表达出应有的欣赏,我耸耸肩,听见德博拉严厉地开始了审问。
“我想请问你几个问题。”德博拉说,伸手过去够她的警徽。
“关于什么?”女人问道。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德博拉也冲她皱起了眉。这看上去像在进行一场皱眉比赛,获胜者将免费得到拉皮手术,从此把脸永远锁定在愁苦的表情上。
“有几个凶手。”德博拉说道,那女人耸耸肩。
“凶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问。
我想为她的推理喝个彩,不过,我还是得记着自己站在警察这边。
“因为人人合一,”我说,“这就是警察工作的精华。”
她转而将皱着的眉头冲向我,并飞快地眨着眼睛。“你是谁?”她问道,“让我看看你的警徽。”
“我是她的后援,”我说,“以防她被谁下了咒。”
女人哼哼了一下,不过至少她没冲我发难。“这地方的警察,”她说,“少不了会被人下咒。我参加过北美自由贸易区的示威,我可知道你们警察是干吗的。”
“也许吧,”德博拉说,“不过不跟我们一头儿的话恐怕更糟,你能回答几个问题吗?”
女人又回头望着德博拉,仍然皱着眉,耸了耸肩。“得,问吧。”她说道,“不过我可帮不了什么忙。如果你越界,我会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行,”德博拉说,“我们想找些线索,本地哪个宗教组织是用牛当祭物的?”
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女人几乎要笑起来,但她及时忍住了:“牛?天哪,谁没有呢。苏美尔、克里特,所有那些文明发源地。多少人都拿牛当神敬拜呢。我是说,牛的老二不仅特别大,它们也的确有把子力气。”
如果这女人是想让德博拉难堪,那她可太不了解迈阿密警察了,我妹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你知道有哪个这样的本地组织吗?”德博拉问。
“不知道,”女人说,“什么组织?”
“康董布雷教?”我说,有点感激文斯教了我这个词,“帕罗·马优比?或者维卡?”
“讲西班牙语的那帮,你得去第八街上的伊来瓜,我可不懂那些。我们卖过点货给维卡的人,不过没保人的话我可不会告诉你是谁。甭管怎么说,他们跟牛没关系。”她从鼻子哼哼了一下,“他们只不过光着身子站在艾瓦格雷兹湿地一带等着天神附体。”
“还有别的组织吗?”德博拉追问。
女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说,我知道城里的绝大多数帮派,可我想不出来哪个跟牛有瓜葛。”她耸耸肩,“说不定是德鲁伊特教僧侣干的,他们马上该做春天祭祀了。他们以前杀人当祭祀呢。”
德博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时候?”她问。
这次女人倒乐了,一边嘴角翘起:“大概两千年前吧。你稍微晚了一点儿,探长。”
“你还知道别的能帮我们忙的事情吗?”德博拉问。
女人摇着头说:“帮什么忙?谁知道哪个神经病读了亚历斯特·克劳力①的书而他又正好住在奶牛场。我怎么知道?”
德博拉看了她一会儿,好似在琢磨她是不是已经讨厌到了该被抓起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