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下流 游民夫人的故事
下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看”她朝那道血痕的顶端点了下头,说道:“现在你看得到拉皮手术留下的疤了吧。”
游民夫人死了。保安会修女用一根手指贴在她颈边说了这件事,血玷污了修女的手指。
到了这时候,我们的未来已经决定了,不能再改了。这就是我们的饭票,告诉别人我们怎么亲眼目睹了一个无辜的人被迫走上自绝之路,再加上游民夫人混迹下层社会的故事。她丈夫的悲惨遭遇,遭绑架的巴西石油大亨的女继承人。去他妈的发明新怪物的想法。在这里,我们只要四下看看,多多注意就行了。
八卦侦探由他录影机的观景窗里,倒带重看游民夫人在台上说故事的片段。看她叙述又再重述。
我们的玩偶,我们的故事情节。
诽谤伯爵把他的录音机倒带回来,而我们一再重听保安会修女的尖叫,听了再听。
我们的鹦鹉。
在那黄色和红色玻璃的火光中,魏提尔先生说,“哎,已经开始了……”
“魏提尔先生?”克拉克太太说。
魏提尔先生,我们的反派,我们的主人,我们的魔鬼,我们因为他折磨我们而爱慕的人,他叹了口气。他看着游民夫人的尸体,一只颤战抖动摇晃的手伸了起来,捣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否定督察望着尸体,轻拍着抱在怀里的那只猫,虎斑色的猫毛飞飘到各处。
冻疮男爵夫人和灵视女伯爵跪在尸体旁边。没有哭,但是她们的两眼睁得让你能看到眼球四周都是眼白,正像看到一张中了奖的乐透彩卷时的模样。
圣无肠一面看着尸体,一面从一个银色袋子里舀出冷的意大利面,每一口滴下红色汁液的面里都沾着一些猫毛。
这就是我们对付我们对付我们来过接下来的三个月。
魏提尔先生坐在他的轮椅上,由楼梯顶望下来,在他身边,诽谤伯爵用他的笔和记事本,还在记着笔记。
魏提尔先生伸出颤抖的手指说:“你,你在把这件事写下来吗?”
诽谤伯爵看着他所记的真相,头都没抬,只点了下头,是的。
“那——跟我们说个故事,”魏提尔先生说:“回到火边来。”他扭动了下他颤战的手。说道:“拜托。”
诽谤伯爵微微一笑。他把记事本翻到空白的下一页,把笔套上,抬起头来,说道:“有谁记得一个很老的电视节目,叫《隔壁邻居小丹尼》的吗?”他说话色声音缓慢而低沉有力,他说:“有一天……”他说:“有一天,我的狗吃了包在铝箔里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