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制 克拉克太太的故事
污指根,督察用一块黄色的绸子缠了一道又一道地想要包裹起来。血有黄绸里渗了出来。克拉克太太走上前去帮忙,把绸子绑的更紧一点,她说:“这是谁干的?”
否定督察把那条尼龙丝袜止血带扭得更紧一点,一面说道:“是你!”
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在找点子。
我们都希望有什么办法来强化我们的角色,让我们在获救之后,我们的角色能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
再加上,这也是喂猫的一种方法。
不过是谁,只要是最受折磨,身上疤痕最多的,就能在大众心目中成为主角。要是外面的世界在此时此刻冲进来营救我们的话,否定督察肯定是我们之中最大的受害者——让大家看她切断的脚趾和手指,炫耀着争取同情,让她自己成为主角,是所有电视谈话节目里的A段单元。
使我们成为她的配角。
为了不落人后,瘦骨嶙峋的圣无肠向暗杀大厨借了一把切肉刀,切掉了他右手的大拇指。一场激进的拇指截肢。
为了不输给别人,无神教士借来一把切肉刀,剁掉了两脚的小趾。“以便成名,”他说:“而且以后,还可以穿上真正的高跟鞋。”
意大利文艺复兴式的休息厅里有绿色的墙纸和丝绸幔帐,那些绿色上都喷洒了鲜血,在电灯下看来是黑的。地上感觉好粘,地毯也一样,每一步都好像会把你的鞋子粘下来。
失落环节说,少掉一根指头的确可以让你忘了饥饿,失落环节穿着主教的法衣,在领口伸出黑色的胸毛。整件白袍子边上都有金线绣的花。他戴了一顶扑了粉的假发,使得他方方的脑袋和蓬松的胡子看起来比原来大了两倍。
野蛮公爵梳着马尾头,穿了一套鹿皮的衬衫和长裤,每条缝线上还有长长的穗子,嘴里咬着尼古丁口香糖。大自然跛着脚走来走去,脚上的高跟凉鞋露出她切断了的脚趾。一面一点一点地咬着一根尼古丁+肉豆蔻的香疗蜡烛。
我们全都穿着拜伦爵士式带褶边的诗人罩衫,或是玛丽·雪莱式的长裙里加上好几件衬裙来取暖,还有卓九勒式带血渍的斗篷和科学怪人式的厚重靴子。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圣无肠问说他能不能做那个坠入情网的人。
每一首史诗都需要一个浪漫的支线情节,他说,一面用一只手提着裤子。如果想涵盖所有的市场基本需求,我们必须要有两个年轻人不顾一切地深爱对方——却被一个残忍的坏人将他们拆散。
圣无肠和喷嚏小姐,在意大利文艺复兴式休息厅交谈,那里有绣花椅垫的椅子,在高高的镜窗之间有绿色绸子的幔帐,这里正是发展出一段浪漫爱情的好所在。
“我是在想我该爱上凶悍同志,”圣无肠说。
在他们身边,那把切肉刀砍在长长的木头桌子上:魏提尔先生的鬼魂正在等着他的下一个受害者。
喷嚏小姐边擦着鼻子说,圣无肠有没有也和凶悍同志谈过他们相爱的事?等我们获救之后,在打市场和做媒体宣传的那段时间里,任何两个一起并肩作战的人,都一定至少要假装相爱。在这里面怎么样都没关系,但一旦那些门打开之后,只要有摄像机的镜头转到他们这边,他们就得拥抱和接吻。大家会期盼有场婚礼,甚至还要生儿育女。
喷嚏小姐眨着充血的双眼说:“找一个你后半辈子都能假装爱着的女孩子……”
圣无肠说:“我和灵视女伯爵如何?”
依圣无肠看来,假装嫁给他总好过砍掉几根手指头。任何女人都该会求之不得。
喷嚏小姐面带微笑,把脸凑到他的眼前,说道:“你跟我怎么样?”
而圣无肠说:“冻疮男爵夫人怎么样?”
“她没嘴唇,”喷嚏小姐说:“我的意思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