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车,有人在里面招手,然后敲敲车窗叫司机停下。汽车打倒车到人行道边。里面坐着勃莱特。
“好一个美人儿,”比尔说。“要把我们拐走吧!”
“喂!”勃莱特说。“喂!”“这位是比尔.戈顿。这位是阿施利夫人。”勃莱特对比尔微微一笑。“哎,我才回来,连澡都还没洗呢。迈克尔今晚到。”
“好。来吧,我们一起去吃饭,过后一起去接他。”
“我得洗一洗,”
“别说废话!走吧。”
“必须洗个澡。九点之前他到不了。”
“那么先来喝一杯再去洗澡。”
“也好。你这话说得有道理。”
我们上了车。司机回过头来。
“到最近的酒店去,”我说。
“还是到‘丁香园’吧,”勃莱特说。“我喝不了那种劣质白兰地。”
“‘丁香园’。”
勃莱特转身朝着比尔。
“你在这个讨厌的城市待很久了?”
“今天才从布达佩斯来。”
“布达佩斯怎么样?”
“好极了。布达佩斯非常好。”
“问问他维也纳怎么样。”
“维也纳,”比尔说,“是一座古怪的城市。”
“非常象巴黎,”勃莱特笑着对他说,她的眼角出现了皱纹。
“一点不错,”比尔说。“眼前这时节很象巴黎。”
“我们赶不上你了。”
我们坐在“丁香园”外面的露台上,勃莱特叫了一杯威士忌苏打,我也要了一杯,比尔又要了一杯珀诺酒。
“你好吗,杰克?”
“非常好,”我说。“我过得很愉快。”
勃莱特瞅着我。“我出门去真傻,”她说。“谁离开巴黎,谁就是头蠢驴。”
“你过得很愉快?”
“哎,不错。挺有意思。不过不特别好玩。”
“遇见熟人没有?”
“没有,几乎一个也没有。我从不出屋。”
“你连游泳也没去?”
“没有。什么也没有干。”
“听上去很象维也纳,”比尔说。
勃莱特眯缝起眼睛看他,眼角出现皱纹。
“原来维也纳是这个样子的。”
“一切都跟维也纳一个样。”
勃莱特又对他微微一笑。
“你这位朋友挺好,杰克。”
“他是不错,”我说,“他是制作动物标本的。”
“那还是在另一个国家里的事,”比尔说。“而且都是些死动物。”
“再喝一杯,”勃莱特说,“我就得赶紧走了。请你叫侍者去雇辆车子。”
“外边排着一溜车,就在对面。”
“好。”
我们喝完酒,送勃莱特上车。
“记住,十点左右到‘雅士’。叫他也去。迈克尔会在场的。”
“我们会去的,”比尔说。出租汽车开动了,勃莱特向我们挥挥手。
“多出色的女人啊,”比尔说。“怪有教养的。迈克尔是何许人?”
“就是她要嫁的那个人。”
“啊呀呀,”比尔说。“碰到我结识个女人,总是在这节骨眼儿上。我送他们什么呢?你看他们会喜欢一对赛马标本吧?”
“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她真是一位什么某某夫人吗?”我们去圣路易岛的途中,比尔在汽车里问我。
“是埃在马种系谱什么的里记载着。”
“乖乖。”
我们在小岛北部勒孔特太太的餐厅里进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