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是埃德娜,”比尔说。
“有人不断地从人群里跑出来,挥舞他们的衬衫。”
“有头公牛沿着第一排座位前的栅栏跑,见人就挑。”
“大约有二十个家伙送医院去了,”迈克说。
“今儿早晨真带劲儿!”比尔说。“多管闲事的警察把那些想自己投身在牛角下自杀的人陆续地都逮起来了。”
“最后是犍牛把它们引进去的,”迈克说。
“延续了一个来钟头。”
“实际上只有一刻钟左右,”迈克反驳说。
“去你的吧,”比尔说。“你参加打架去了。我可认为有两个半钟头。”
“啤酒还没来吗?”迈克问。
“你们把可爱的埃德娜怎么啦?”
“我们刚送她回家。她上床了。”
“她喜欢看吗?”
“非常喜欢。我们告诉她天天早晨如此,”
“给了她很深刻的印象,”迈克说。
“她要我们也下斗牛场去,”比尔说。“她喜欢惊险场面。”
“我说,这样对我的债主们很不利,”迈克说。
“今儿早晨真带劲儿,”比尔说。“夜里也带劲儿!”
“你的下巴怎么样,杰克?”迈克问。
“痛着呢,”我说。
比尔笑了。
“你为什么不拿椅子揍他呢?”
“你说得倒好听,”迈克说。“你在的话也会把你打得晕过去。我没看见他怎么揍我的。我回想起来,只看见他站在我前面,突然间我就坐在马路上了,杰克躺在桌子底下。”
“后来他上哪儿去啦?”我问。
“她来了,”迈克说。“这位漂亮的小姐拿啤酒来了。”
侍女把放啤酒瓶和玻璃杯的托盘放在桌上。
“再去拿三瓶来,”迈克说。
“科恩揍了我以后到哪儿去了?”我问比尔。
“难道你不知道?”迈克动手开一瓶啤酒。他拿一个玻璃杯紧凑着瓶口,往里倒啤酒。
“真的不知道?”比尔问。“啊,他来到这里,在斗牛小伙的房间里找到他和勃莱特在一起,然后他就宰了这可怜而该死的斗牛士。”
“不能!”
“真的。”
“这一夜太带劲儿了!”比尔说。
“他差一点宰了这可怜而该死的斗牛士。然后科恩要带勃莱特一起走。我看,他想跟她正式结婚吧。那情景太感人了。”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
““他是头蠢驴。”
“后来怎么样?”
“勃莱特把他数落了一通。她责备他,我认为她着实有一手。”
“那当然啦,”比尔说。
“接着科恩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要同斗牛士握手。他还想同勃莱特握手。”
“我知道。他还同我握手了呢。”
“是吗?可是他们才不愿同他握手哪。斗牛的小伙是个好样的。他没说什么,但是他每次都爬起身来,接着又给打倒在地。科恩没法把他打得晕过去,这光景一定非常有趣。”“你这前后经过是从哪儿听来的?”“勃莱特说的。今天早晨我看见她了。”
“最后怎么样?”
“据说那时斗牛士坐在床上。他已经被击倒约莫十五次,但还是不肯罢休。勃莱特按住了他,不让他站起来。他很虚弱,但是勃莱特按不住他,他站起来了。这时候科恩说,他不愿再揍他了。他说不能这么揍了。他说再揍就太恶毒了。于是斗牛的小伙好歹摇摇晃晃地向他走去。科恩退后靠在墙上。
“‘这么说你不想揍我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