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团产生意见分歧,那末,最低限度也许我们还可以让他得到,哦,比方说,二十年徒刑,你认为怎么样?”说罢,他得意扬扬地站了起来,十分钦慕地瞅了他的这位瘦高个儿同事一眼,又找补着说:“真是绝招啊!”杰夫森那双蓝眼睛,活象风平浪静的一泓池水,只是不动声色回眸了他一眼。
“不过,当然罗,你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杰夫森平静地轻声补充了一句。
“那是说我们就得让他出庭作证?当然罗。当然罗。这我看得很清楚。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啊。”
“但我深怕,他看起来不象一个很坚定、很有自信的见证人——他这个人太紧张,太容易动感情了。”
“是啊,这我全都明白,”贝尔纳普马上回答说。“他给人一吓唬,就慌张了。而梅森会象一头野牛冲他疾驰而来。不过,我们就得辅导他——训练他——能应付这一切。让他懂得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的这条性命就全押在这儿了。我们就训练他几个月吧。”
“他要是表演失败,那就全完了。只要我们能想个办法,把他的勇气给鼓起来——教他演好这场戏就好了。”这时,杰夫森两眼仿佛直接凝视着法院大厅,克莱德坐在证人席上,梅森站在他前面。随后,杰夫森捡起罗伯达那些信(说得更确切些,是梅森交给的抄本)看看,最后才说:“要是没有眼前这些东西就好了!”他把这些信放在手里掂了一下,最后阴沉地说:“天哪!多棘手的案子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还没有被打垮,见鬼去吧,这样的事压根儿不会有的。嘿,我们还没有开始拚搏哩。不管怎么说,一定可以使我们出足风头了。是啊,再说,”他又找补着说。“我在大比腾附近有一个熟人,就叫他今儿晚上去打捞那架照相机。你预祝我走好运吧。”
“难道说我还会不预祝你吗?”贝尔纳普回答的,就是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