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歌的正午(8)
怕,你想要我就要。”“我要。”陈生哆哆嗦嗦地说。“那你得答应我件事。”女人已经凑上前来,她的厚嘴唇就像玫瑰的花蕾一样触着他的脸颊。
“什么事我都答应。”陈生说完,就直奔主题地扯她的裤子,女人凄凉地笑了一声,却先把衬衫的钮扣一一解开了。解扣子的声音刷刷的,就像铡青草的声音一样。当陈生使付家女人的裤子垂落的那一瞬间,她也很自觉地把衬衫从身上革除了。陈生一把将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抱在怀里。女人切切地说:“我愿意给你,你别这么使劲搂我。”陈生“呃”了一声,突然听见“噗———”地一声闷响,仿佛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你屋里的草编物发出的味可真好闻。”女人喃喃说着。陈生却一屁股坐了起来,他仔细琢磨究竟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最后判断出是那个菱形包,于是就仿佛看见一直嵌在包上的杨秀的那双眼睛,她一定是生气了,也许她流泪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杨秀,于是就羞愧地推开付家的女人说:“我不要了。”“你嫌我不好?”女人小声说,“我昨天特意洗了个澡,打了香胰子,不信你闻闻干净不干净?”说着,她像条大鱼一样又朝陈生游来。陈生一把推开她,说:“我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女人便呜呜地哭起来,陈生正不知如何安慰她,忽然听见有人咚咚地踹门,跟着传来了付玉成沙哑而急切的声音: “陈生,你开开门!陈生,快把门打开!”陈生“咦喝”了一声,然后有些回味起什么似的对女人说:“你男人找你来了,还不快穿上衣服。”陈生下地去开门的时候,女人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由于他摸着黑,所以分不清东西南北,有两回撞在东西上:一回是墙,一回是板凳。前者是用头撞的,而后者是用脚。陈生便觉得从头到脚都被疼痛给袭击了,就一迭声地“唉哟”叫着。待他好不容易摸到门边,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的疼痛就像青苗一样更加茁壮地生长起来,付玉成的拳头朝他劈头盖脸地砸来。陈生由于刚刚睡醒恹恹无力,再加上没有吃饭和刚才激情突然消逝的那份伤感,所以被打得晕头转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索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由着付玉成去打。陈生知道付玉成身上的那点力气,料他再打一会儿就会罢手。然而付玉成的女人很快从里屋前来救驾了,她哭着拉住自己的男人说:“你别打他了,他没要我,他不想要我。”付玉成颤着声说:“他真的没要?我不相信,他怎么能没要?”“没要就是没要。”陈生突然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