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照耀的落叶上
攀谈,因为与母亲谈话(甚至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比与女儿谈话机会易得。
晚上,大家围着热气腾腾的鸡素烧 [①] 坐成一圈,补田先生仔细审视着我们的表情,仿佛这一天的秘密与想法都写在我们脸上。各种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的想法形成一张网,令我无法逃脱,也不愿逃脱。因此,我一拖再拖,不能下决心脱离补田先生,脱离这个得益甚微且没有前景的工作。我知道,布下这张网的就是他补田先生,他正一扣一扣地收紧这张网。
那是秋天一个晴朗的下午,接近(阳历)十一月里的望日,我与真纪子谈到什么地方才是从树枝间观察月光的最佳地点。我认为银杏树下的花圃是最佳地点,因为那里厚厚一层落叶可以把月光反射到四周。我的话目的很明确:邀真纪子于当天夜晚去银杏树下会面。这位姑娘反驳说她认为最佳地点是湖边,因为秋高气爽的时候湖水反映出来的月亮轮廓比多雾的夏季更清晰。
“好,”我急忙说道,“我急切地盼望着月亮升起的时候,与你在湖边见面。另外,”我补充说,“小湖还能唤起我记忆中的一些微妙感觉。”
也许说这句话时,我对碰到真纪子乳房的回忆太强烈了,我的声音很激动,使她感到不安。她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为了不让她不安的心情打断我美好的幻想,我的嘴不自觉地做了个轻率的动作:我像咬东西那样张开嘴又闭上嘴。真纪子本能地把头向后一仰,做出疼痛的表情,仿佛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她迅速镇静下来并走出房间;我急忙去追她。
宫木夫人在外屋席地而坐,专心致志地往花瓶里插花与树枝。我神魂颠倒地往前追,没注意已走到她的跟前,这才及时收住脚,差点撞着她,踢翻她的插花。真纪子的表情唤起我一时冲动,宫木夫人也许看出了我这种心情,因为我慌慌张张的步履使我差点踩着她。夫人也未抬头,举起手中的山茶花,好像要用花来打我或抵御我那已倾向她的身躯,又好像用花来向我传情,用鞭答与温柔鼓励我。我急忙伸手去护花,以防把它们弄乱了;这时她却挥动着花儿身子向我迎来。在慌乱之中我的一只手不知怎的伸到她的和服里面,抓住她那温暖而柔软的长圆形乳房,而她的一只手则穿过榆科植物光叶样(在欧洲称为高加索榆——编者注)的技,摸到我的生殖器,坦然地紧紧握住它并把它从衣服下面掏出来,仿佛在进行修枝似的。
宫木夫人乳房上使我感兴趣的是那凸起的乳头、面积不算太小的乳晕和皮肤上的颗粒。这些颗粒从乳头顶端到乳晕的外围均有分布,中心较稀,外围较密。可以断定,正是这些颗粒状乳突操纵着宫木夫人能够接收到的各种感觉。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证实这个现象:以一秒钟的间歇在不同的地方轻轻按压它们,同时观察这个乳房上的直接反应和夫人行为中的间接反应。也可以从我的行为中观察间接反应,因为在她的感觉与我的感觉之间明显地存在着某种联系。为了深入研究这种微妙的触觉,我不仅用手指肚儿而且用生殖器在她乳房上轻抹或画圈,因为此时我们两人的姿势有利于我们身体上这两个不同的部分进行接触,同时也因为她表现得很快活,积极配合乃至主动操纵这些动作。我观察到我的生殖器(尤其是龟头)上存在着许多感觉不同的区域和点,有的地方兴奋,有的地方愉快,有的地方痒痒,有的地方疼痛,有的地方则感觉迟钝或没有感觉。我与她身体上这些敏感的或超敏感的部分无意地或有意地接触,引起了一系列以各种方式相互组合的综合反应,要记录下这些反应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是十分艰巨的。
当我们沉沦于这些感受之中时,活动门的门缝里闪现出真纪子的身影。这姑娘一定是等着我去追她,不见我去便转回来看看什么事阻止了我。她一看就明白了,急忙退回去。但是,她的动作并非那么迅速,让我看不清她的衣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