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营的歌声使他记起一系列有关的诗句和神话。
但是普丽希拉很干脆地打断他:“总之,夜营是为爱情而歌唱,而我们……”
“啊!爱情!”阿季卢尔福猛然提高声音感叹起来,那腔调过于生硬肥普丽希拉吓一跳。而他,又从头开始侃侃而谈,发表起关于爱情的长篇演说,普丽希拉被激动得瘫软如泥,依靠在他的手臂上,把他推进了一间以一张挂有帐慢的大床为主的房间。
“古人们,由于把爱情视为一位神明……”阿季卢尔福仍然滔滔不绝地说着。
普丽希拉用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把门锁好,朝他凑过身来,将头埋在他的胸甲上说道:“我有点冷,壁炉的火熄了……”
“古人们的看法,”阿季卢尔福说道,“关于究竟在冷的房间里还是在热的房间里做爱更好,是有过争论的,但多数人认为……”
“嗅,您关于爱情无所不知……”普丽希拉哺哺低语。
“多数人的看法,虽然排除热的环境,却赞成适度的自然的温暖..一.”
“我应当叫女仆们生火吗?”
“我自己来生。”他审视壁炉里堆着的木柴,夸奖这块或那块没有燃尽的木头,列举出各种在室外或在背风处点火的方法,普丽希拉的一声叹息打断了他的议论。正如他所打算的那样,这些新的话题正起着分散和平息她那已经急不可耐的情欲的作用。他赶紧将他的议论扯到关于用火来代表、比喻和暗示热烈的感情和感受之上去。
普丽希拉现在微笑了,双目微合,将手伸向开始劈劈拍拍燃烧起来的炉火上,说道:“这么暖和…··在毯子里享受这温暖该是多么甜蜜,躺着……”
提起床铺,又促使阿季卢尔福谈出一套新的见解。他认为,法兰克的女佣人不懂得铺床的深奥艺术,在最高贵的宫殿里也只能睡上垫得很不舒服的床铺。
“啊,您告诉我,我的床铺也是……?”寡妇问。
“您的床肯定是一张皇后的床,超过王国领土上的任何其他的床。但是,请允许我这么说,我的愿望是看见您只是被配得上您的十全十美的东西所环绕,这使我对这条皱格深感不安……”
“啊,这条皱语!”普丽希拉惊叫,她也已经为阿季卢尔福告诉她的那种完美而担忧了。
他们一层一层地掀开床垫,寻找和抱怨一些小小的凹凸不平、裙子太紧或太松之处,这种挑剔有时变成了一种如针刺般的痛心,有时又让他们洋洋得意、飘飘然起来。
阿季卢尔福将床上的东西从床单到草垫全部翻倒之后,开始按顺序重新整理。这成了一件极其精细的活儿:不能随便放置任何东西,干活时必须小心翼翼。他一边做一边解释给寡妇听。但是,不时会出现一点什么他不满意的东西,那么他又从头干起。
从城堡的另一侧响起一声叫喊,甚至是怒吼或怪叫,令人难以忍受。
“出了什么事情啦?”普丽希拉惊惶不安。
“没什么,这是我的马夫的声音。”他回答。
在这怪叫声中还夹杂着另一些更尖利的声音,那些叫嚷声好像飞上了星空。
“现在这是些什么?”阿季卢尔福问。
“嗯,是姑娘们,”普丽希拉说,“她们闹着玩……当然啦,青春年少嘛。”
他们继续铺床,时时听见夜空中传来的喧闹声。
“古尔杜鲁在叫嚷……”
“这些女人叫得真凶……”
“夜营··”
“蟋蟀··”
床已铺好,没有丝毫不妥之处。阿季卢尔福转身向寡妇,只见她一丝不挂。衣服已悄然褪落到地面上了。
“谨向裸体贵妇建议,”阿季卢尔福直截了当地说,“作为情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