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至少过去我们做的是足可拍拍胸脯的工作，也是我们的自豪之处。而现在不然，不过到处卖弄空洞词句罢了。quot;

    quot;人造黄油对健康有益。植物性脂肪，不含胆固醇，不易得成人病，再说味道也不坏，又便宜，又耐放。quot;

    quot;那你自己吃去！quot;

    我沉进沙发，缓缓舒展手脚。

    quot;一码事。人造黄油我们吃也罢不吃也罢，归根结底一码事。老老实实的翻译也好，自欺欺人的人造黄油广告词也好，在根本上是一码事。不错，我们是到处卖弄空洞词句。跟你说，真诚的话语哪里都没有，如同哪里都没有真诚的呼吸真诚的小便。quot;

    quot;你过去可挺单纯着哩！quot;

    quot;也许。quot;说着，我把烟碾死在烟灰缸里。quot;肯定哪里有座单纯的城镇，单纯的肉店老板在那里切单纯的火腿。如果你认为大白天就喝威士忌单纯的话，只管放开肚皮喝去好了。quot;

    圆珠笔敲击桌面的quot;嗑嗑quot;声久久统治着房间。

    quot;是我不好，quot;我道歉说，quot;本来没打算这么说。quot;

    quot;无所谓，quot;同伴说，quot;或许真是那样。quot;

    空调的恒温器quot;咔嗒quot;响了一声。一个静得出奇的午后。

    quot;要有信心！quot;我说，quot;我们不是自力更生干到这个地步的么？不借谁不欠谁。同那些只靠后台靠头衔飞扬跋扈的家伙可不一样。quot;

    quot;过去我们是朋友来着。quot;同伴说。

    quot;现在也是朋友，quot;我说，quot;一直同心合力奋斗过来的。quot;

    quot;不希望你离婚的。quot;

    quot;知道。quot;我说，quot;对了，该谈羊了吧？quot;

    他点头把圆珠笔放回笔盘，用指尖擦了下眼皮。

    quot;那个人来时是今天上午11点。quot;同伴说。

    2．奇妙来客

    那个人来时是上午11点。对我们这样的小事务所来说，有两种上午11点：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就是闲得百无聊赖，二者必居其一，没有居其中者。所以，上午11点我们或者专心致志quot;啪嗒啪嗒quot;忙个不停，或者不思不想呆呆愣愣继续做梦。而不慌不忙的工作（如果有那玩意儿的话）留给午后即可。

    那个人来时是在属于后者的上午11点，而且是闲得近乎纪念碑性的上午11时。9月上中旬连续忙得发疯， 忙完，工作一下子停顿下来。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度暑假度了一个多月，而留下来的人仍然除削铅笔别无事干。同伴去银行兑换支票，独自在附近音响公司的试听室听了一打新唱片以消磨时间。单独留在事务所里的女孩守着电话翻阅妇女杂志的quot;秋季发型quot;专页。

    那个人无声地推开事务所的门，又无声地关上。来客并非有意蹑手蹑脚，一切都是习惯性的、自然而然的，以致女孩甚至未能察觉有人进来。察觉到时，来客已站在桌前俯视着她。

    quot;麻烦您找一下负责人。quot;来客说。语气仿佛用手套拂去桌面上的灰。

    女孩完全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扬脸注视来客。作为客户来人眼神未免过于敏锐；作为税务署人员衣着又过于考究；作为警察则过于斯文。而此外的职业女孩又想不出。来客犹如一则文字洗练的坏消息突然挡在她眼前。

    quot;刚才外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