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1结婚，22离婚，之后来到这个城市。quot;

    quot;和我妻子一样。quot;

    quot;一样什么？quot;

    quot;21结婚，22离婚。quot;

    她看一会我的脸，随后用长柄匙一圈圈搅拌橙汁。我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多余的话。

    quot;年轻时结婚又离婚，是相当不好受的。quot;她说，quot;简单说来，人将变得追求非常平淡而又非常现实性的东西。不过，非现实性东西持续不了多久——是这样吧？quot;

    quot;或许。quot;

    quot;离婚以后到见到他之前，我在这座城市孤身一人过着可以说是非现实性的生活。几乎没有熟人，也不怎么想外出游玩，没有情人，早上起来去公司画图，回来路上去自选商场采购，一个人在家吃饭。短波广播一直开着不关，看书，写日记，在浴室洗长筒袜。公寓楼在海边上，终日有海涛声传来。冷飕飕的日子。quot;

    她把剩下的橙汁喝下去。

    quot;这话好像够无聊的吧？quot;

    我默默摇头。

    时过6点， 咖啡厅进入鸡尾酒时间，厅顶照明暗了下来。街上灯盏开始闪亮。起重机顶端也亮起红灯。淡淡的暮色中，细针般的雨继续下着。

    quot;不喝点酒什么的？quot;我问。

    quot;伏特加对葡萄柚汁叫什么来着？quot;

    quot;Salty dog。①quot;

    ① 字面意思为quot;咸味狗quot;。

    我叫来男侍者，点了salty dog和冰镇Cutty Sark①。

    ①一种苏格兰威士忌。

    quot;说到哪里了？quot;

    quot;冷飕飕的日子。quot;

    quot;不过说真的，也并非那么冷飕飕的。quot;她说，quot;只是海涛声多少给人那样的感觉。公寓管理人说住进来很快就习惯，并不是那样的。quot;

    quot;海已经没有了。quot;

    她温和地微微一笑，眼角皱纹略略动了动。quot;是啊，如你所说的，海已经没有了。可至今仍时不时觉得有海涛声传来，肯定长期贴在耳朵响的缘故。quot;

    quot;而且鼠出现在那里对吧？quot;

    quot;不错。但我不那么叫他。quot;

    quot;怎么叫？quot;

    quot;叫他名字。不是谁都这样叫的么？quot;

    经她一说，也的确如此。鼠即使作为绰号也太孩子气了。quot;那是的。quot;

    饮料端来。 她喝口Salty dog，用纸餐巾擦去嘴唇上沾的盐，纸餐巾带了点口红下来。她用两只手指灵巧地把纸餐巾叠好。

    quot;他这人，怎么说呢……带有十足的非现实味儿。我说的你明白吧？quot;

    quot;我想明白。quot;

    quot;我觉得我需要他的非现实性来摧毁自己的非现实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所以才喜欢上。也可能喜欢上后才产生那样的感觉。反正一码事。quot;

    女孩从休息室返回，开始弹电影音乐。听起来仿佛为错误镜头配的错误BGM①。

    ①background music之略，背景音乐。

    quot;我时常想，从结果上看大概是我利用了他。而他说不定一开始就觉察到了这点。你说呢？quot;

    quot;说不清楚，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