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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式的眼神看着他。而我的存在则压根儿没有人注意。
成绩也出色,在班上经常数一数二。热情、诚实、不骄不躁。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显得整洁潇洒、文质彬彬。就连上厕所小便也很优雅,而小便的姿势看起来优雅的男子实在少而又少。当然,在体育方面也是全才,当班委同样是一把好手。听说他同班上一个最得人缘的女孩儿要好,实情不得而知。老师也对他欣赏备至。每逢父母来校,母亲们也对他心往神驰。总之他就是这样一个男子。至于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我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演电影也是如此。
我又何苦要花钱看这种影片呢?
我把报纸扔到垃圾筒里,冒雪返回宾馆。路过大厅时往服务台扫了一眼,她不在。大概是休息时间。我走到有电子游戏机的厅角,分别玩了几场《蒙面人》和《“银河”运输机》。这玩艺儿相当神经过敏,且极其好战,但可用来消磨时间。
玩罢,回房间看书。
这一天一无所获。书看腻了,便看窗外雪花。雪整整下一天没停,我不由心生感慨:雪这东西居然有如此下法!12点时,去宾馆自助餐厅吃了点夜宵。而后又回房间看书,看窗外雪花。
不过这天也并非毫无所获。我正在床上看书,4点钟听得有敲门声。打开一看,见是她,服务台那位身穿天蓝色坎肩的眼镜女孩儿。她从稍微打开的门缝中犹如扁平影子似的倏地溜进房间,迅速把门带上。
“在这里给人撞见,饭碗可就丢了。这家宾馆,对这种事严厉得很。”她说。
她打转环视一圈房间,坐在沙发上,一顿一顿地拽着裙角。随即吁了口气,说她现在是休息时间。
“不喝点什么?我是喝啤酒。”
“算了,没多少时间。咦,你一整天闷在房间里做什么?”
“算不上做什么,虚度光阴而已。看书,看雪。”我从冰箱里拿出瓶啤酒,边往杯里倒边说。
“什么书?”
“西班牙战争的。一五一十写得相当详细,而且含有各种各样的启发性。”西班牙战争的确是极富启发性的战争。过去确曾有过这样的战争。
“我说,可别以为奇怪。”她说。
“奇怪什么?”我反问道,“你说的奇怪,指的是你来这里?”
“嗯。”
我手拿酒杯在床边坐下。“奇怪不觉得,吃惊倒有一点,主要还是高兴。正闷得发慌,巴不得有个人说话。”
她站在房间正中,一声不响地脱掉天蓝色坎肩,搭在写字台前的椅背上,以免弄皱。然后走到我身旁,并拢双腿伞下。脱去外装后,她显得有些弱不禁风。我把手搂在她肩上。她把头靠在我肩头,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鼻而来。洁白的衬衣棱角分明。两人这样呆了5分钟。我纹丝不动地搂她的肩,她靠着我的肩闭目合眼,仿佛睡熟似的静静呼吸。雪花仍然飘飘洒洒,淹没了街上的一切音响,四下万籁俱寂。
我想她大概很累,想找地方稍事歇息。而我就像棵落脚树似的。她的疲劳使我感到有些不忍。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如此疲劳是不合理不公正的。不过转念想来,疲劳这东西的降临与美丑、与年龄并无关系,如同暴雨、地震、雷电、洪水的发生一样。
5分钟后,她扬起脸,离开我身边,拿起衣服穿上,重新坐回沙发,摆弄着小手指上的戒指。穿上外衣,她看上去又有点紧张,而且给人一种陌生感。
我依然坐在床边看着她。
“对了,你在十六楼碰见怪事那回,”我试着问,“当时你有没有做和平时不同的事?上电梯之前,或上电梯之后?”
她略歪起脖子想了想。“这……有没有呢?我想没做什么不一样的事……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