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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士忌喝干。刚想上床,电话铃响了。我站在房间正中定定看着电话机,归终还是拿起听筒。
“刚把炉子关掉。”雪说,“烟头也完全熄了,这回可以了吧?还不放心?”
“可以了。”我说。
“晚安。”
“晚安。”
“喂,”雪略一停顿,“你在札幌那家宾馆里看见身披羊皮的人了吧?”
我像孵化一只有裂纹的鸵鸟蛋似的怀抱电话机,在床边坐下。
“我知道,知道你看见了。我一直没吭声,但心里知道,一开始就知道。”
“你见到羊男了?”我问。
“哦——”雪含糊其词,打了个舌响,“等下次吧,下次见面再慢慢说。今天困了。”
言毕,咔一声放下电话。
太阳穴开始胀痛。我又去厨房喝威土忌。身体仍在不由自主地摇摇晃晃。滑行车发出声响,开始启动。连接上了——羊男说。
连接上了——思考发出回声。
一切开始逐渐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