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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为了讨我欢心?希望你坦率地告诉我。”

    “是真的,不骗你。”我说。

    “同多少人幽会过,这以前?”

    “数不胜数。”

    “200人?”

    “不至于。”我笑了笑,“我没有那么好的人缘,倒不是说完全没有,但总的来说仅限于局部。幅度窄,又缺乏广度。充其量也就15个左右吧。”

    “那么少?”

    “惨淡人生。”我说,“暗,湿,窄。”

    “限于局部。”

    我点点头。

    她就我这人生沉思了一会,但似乎未能充分理解。勉为其难,年纪太小。

    “15人?”她说。

    “大致。”我再次回顾了一下我那微不足道的34年人生之旅,“大致15人。顶多不超过20人吧。”

    “才20人!”雪失望似的说,“就是说在那里边我是最漂亮的啰?”

    “嗯。”

    “没怎么同漂亮女孩儿交往过?”她问。接着点燃第二支烟。我发现十字路口站着警察,便抢过扔出窗口。

    “同相当漂亮的女孩儿也交往过的。”我说,“但顶数你漂亮,不骗你。这么说不知你能不能理解:你的漂亮是自成一格的漂亮,和别的女孩儿不同。不过求求你,别在车里吸烟,从外面看得见,而且熏得车子满是烟味。上次也跟你讲过,女孩儿小时吸烟吸过量,长大会变得月经不调。”

    “滑稽!”

    “讲一下披羊皮那个人。”我说。

    “羊男吗?”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你说的呀,前几天的电话里。说是羊男。”

    “那样说的?”

    “是啊。”

    道路有些堵塞,等信号等了两次。

    “讲讲羊男,在哪里遇见的?”

    雪耸耸肩:“我,并没见过羊男,只是一时的感觉。看见你以后,”她把细细长长的头发一圈圈缠在手指上,“我就有那种感觉,感觉有个身披羊皮的人,你身上有那种气氛。每次在宾馆见到你,我都产生那种感觉。所以才那么问你,并不是说我特别了解什么。”

    等信号的时间里,我思考着雪的这番话。有必要思考,有必要拧紧头脑的螺丝,拧得紧紧的。

    “所谓一时的感觉,”我问道,“就是说你心目中出现了他的身影,羊男的身影?”

    “很难表达,”她说,“怎么说好呢,反正并不是说羊男那个人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在眼前浮现出来,你能明白?只是说目睹过那一身影的人的感情像空气一样传到我身上,眼睛是看不见的。虽说看不见,但我可以感觉到可以变换成形体——准确说来又不是形体,类似形体罢了。即使能够将其原封不动地出示给别人,我想别人也根本摸不着头脑。就是说,那形体独有我一个人明白。哎,我怎么也解释不好。傻气!喂,我说的你明白?”

    “模模糊糊。”我坦率回答。

    雪皱起眉头,咬着太阳镜的弯钩。

    “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呢,”我试着问,“你感觉到了我身上存在或依附我而存在的某种感情或意念,并且可以将其形象化,就像描绘象征性的梦境一样?”

    “意念?”

    “就是思想冲动。”

    “嗯,或许,或许是思想冲动,但又不完全如此。还应该有促使思想冲动形成的东西,那东西又非常之强——大约可以称为意念驱动力。而我便感觉出了它的存在,我想是一种感应。并且我可以看见它,但不像梦。空白的梦,是的,是这样的,空白的梦。其中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身影。对了,就像把电视荧屏的亮度忽儿调得极亮忽儿调得极暗时一样。虽然上面什么也看不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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