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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我说咪咪案件后来好像没大进展,他说知道。原来他也在从报刊上确认破案情况。
我打开第二瓶苏格兰威士忌,把最初的一杯为咪咪举起。
“警方在集中搜查应召女郎组织,”我说,“我想在这方面可能有所突破,这样,说不定从那方面把手伸到你那里去。”
“可能性是有的。”五反田略微蹙起眉头,“不过问题不大。我也有点放心不下,去事务所随便探听过,就问那个组织是否真的绝对保守秘密。对方说那组织似乎同政界的关系不一般,有几个上头的政治家染指其间。所以,即使警察查到头上,也不可能深入到内部,无法下手。况且,我们事务所本身也有一点政治背景,拥有好几个头面人物,一般门路还不成问题。同应急组织也有一定的联系。因此无论怎么样都捂得住。而且对事务所来说,我是棵摇钱树,这点忙当然会帮。万一我被卷进丑闻而不能作为商品出售,吃亏的首先是事务所,事务所在我身上投资不算少嘛。当然,要是你当时说出我的名字,我肯定被带走无疑,谁都爱莫能助。因为你是惟一直接有关系的人,政治力量也来不及施展手脚。不过再也无须担心,往下已经是关系网与关系网之间的力量较量问题了。”
“肮脏的世界。”我说。
“千真万确,”五反田说,“臭不可闻。”
“臭不可闻两票!”
“失礼?”他反问。
“臭不可闻两票,采纳动议!”
他点头笑道:“对,是要投臭不可闻两票。没有一个人为被害女子着想,统统想保全自己,当然包括我在内。”
我去厨房加冰,拿出椒盐饼干和干奶酪。
“有一事相求,”我说,“有件事想请你给那个组织打电话问一下。”
他用手指捏着耳垂:“了解什么?关于案件的可不成,守口如瓶。”
“同案件无关,是火奴鲁鲁应召女郎方面的。听说可以通过那个组织买外国的应召女郎。”
“听谁说的?”
“无名氏。他讲的组织同你讲的,我猜想是同一个。因为他说没有地位、信用和钱财,加入不进那个俱乐部,像我这样的连边都甭想沾上。”
五反田微微一笑:“不错,我也听说过有此系统,一个电话就能在外国买得女郎,试倒没有试过。大概是同一组织吧。那,你想了解火奴鲁鲁应召女郎的什么?”
“了解有没有一个叫迪安的东南亚女孩儿。”
五反田稍事沉吟,再没问什么,掏出手册记下名字。
“迪安。姓呢?”
“什么姓,一个应召女郎!”我说,“就叫迪安,6月的迪安。”
“明白了,明天就联系。”
“感恩不忘的。”
“不必。同你为我做的相比,我这简直不足挂齿。别放在心上。”他把拇指和食指尖捏在一起,眯缝起眼睛问:“好了,你一个人去夏威夷的?”
“哪有一个人去夏威夷的。当然是跟女孩儿搭伴。漂亮得不得了,才13岁。”
“和13岁女孩儿睡了?”
“怎么会!胸脯还没怎么隆起咧。”
“那你和她去夏威夷做什么?”
“传授赴宴礼仪,阐述性欲原理,挖苦乔治男孩,观看《E.t》,内容丰富多彩。”
五反田注视一会我的脸,然后将上下嘴唇略略抿起笑道:“与众不同,你这人做事总是与众不同。为什么这样呢?”
“为什么呢?”我说,“我也不是要故弄玄虚,事态所趋而已,同咪咪一样。她也怪不得谁,只是令人惋惜,落得那个下场。”
“唔。”他说,“夏威夷好玩?”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