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唆，嗯?”女郎平静地说。那气氛，很可能在电话机的另一头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且架起二郎腿。

    quot;能不能呢？quot;我应道，quot;才10分钟。quot;

    quot;10分钟说不定比你想的长咧。quot;

    quot;真认得我？quot;我试探道。

    quot;那当然，见过好几次的。quot;

    quot;什么时候？什么地点？quot;

    quot;某个时候，某个地点。quot;女郎说，quot;一五一十地跟你细说起来，10分钟可是不够的哟！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对吧？quot;

    quot;你得拿出个证据才行---认得我的证据。quot;

    quot;例如？quot;

    quot;我的年纪。quot;

    quot;三十。quot;女郎应声回答，quot;三十岁零两个月。可以了吧？quot;

    我默然。不错，她是晓得我。可是无论我怎么回想，记忆中都无此语声。

    quot;那，这回你就对我想象一下如何？quot;女郎诱劝道，quot;根据声音想，想象我是个怎样的女人，如年纪多少，在哪里做着怎样的姿势…quot;

    quot;想象不出。quot;我说。

    quot;试试嘛！quot;

    我觑了眼表：才1分零5秒。quot;想象不出。quot;我重复一句。

    quot;那我告诉你就是，quot;女郎说，quot;我在床上呢，刚冲完淋浴，一丝不挂。quot;

    哎呀呀，我想，岂不活活成了色情录音带！

    quot;你说是穿三角裤好呢，还是长简袜合适？哪种性感？quot;

    quot;哪种都无所谓，悉听尊便。想穿什么穿什么，不想穿就光着。抱歉，我没兴致在电话中谈这个。一来有事等着我做……quot;

    quot;10分钟即可。为我消费10分钟，你的人生也不至于蒙受致命的损失，不是吗？总之回答我的提问：是赤身裸体的好，还是穿上什么好？我嘛，应有尽有，带黑色花边的三角裤啦……quot;

    quot;就那样算了。quot;我说。

    quot;赤身裸体的好喽？quot;

    quot;是的，赤身裸体的好。quot;我说。4分钟。

    quot;下面还湿着呢，quot;女郎说，quot;没使劲用毛巾擦，所以还湿着。暖融融湿乎乎的，柔软得很咧。很黑很黑，毛毛茸茸，摸一下……”

    quot;喂对不起……quot;

    quot;那里面要温暖得多哩，就像一块加热了的奶油糕，温乎乎暖乎乎的，不骗你。猜我现在什么姿势？右腿支起，左腿横摆，用时针打比方，也就10时5分左右吧。quot;

    从语气听来，显然她并非说谎。她真的是两腿开成10时5分角度，下部温暖而湿润。

    我再不言语，放下电话。随后倒在沙发上，望着座钟长吁了口气。电话中和那女郎大约谈了五六分钟。

    10分钟后电话铃再度响起。这回我没提听筒。铃声响了15次，止息了。止息后，冰冷的沉默深深压将下来。

    快两点时，我翻过预制块院墙，跳进胡同。说是胡同，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胡同，不过是别无其他称呼的代名词罢了。准确说来，连道路都算不上的。道路乃是一种通道，有入口有出口，顺其而行即可抵达某一场所。然这条胡同却一无人口二无出口，两头不通，甚至死胡同都当之有愧。因为死胡同至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