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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
的态度是不可取的,还是要多多少少注人一些理想的目标成分为好。而那理想的目标成分,说到底,又几乎可概括为一条——从广大民众的利益出发。

    我这样的一个写小说的人,与某些政府官员之间,倘论友谊,那友谊也更是从前的某种特殊感情的延续。能延续到如今,已太具有例外性。这一种友谊在现实之中的基础,其实是较为薄脆的,因而尤需珍视。

    妹妹,为了过好一种小百姓的生活而永远地打起精神来!小百姓的生活是近在眼前伸手就够得到的生活。正是这一种生活才是属于我们的。

    一个时代的发展,体现于一座城市,往往是明显的。五六年内,多了几片楼区,几座立交桥,几瞳摩天大厦,人们就都会承认,发展了,变化了。但体现于小百姓的实际生活方面,则往往就不那么明显了。非与自己十年二十年前乃至父辈们的生活状况相比,是不大容易被自己承认的。

    面临困难尤要保持乐观。重要的是,将我们的生活的追求标准,定位在小百姓这一广大的阶级层面上,即或眼前面临失业的窘况,也要较乐观较有信心地去为实现自己小百姓的小康日子孜孜奋斗。

    杂文好比是文人自己选择了并且穿上的一件斗牛士才穿的服装,而散文却好比永不过时的休闲装。

    我认为今天原本应该是一个杂文活跃的时代。而明摆着的道理,今天又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杂文活跃的时代。一言以蔽之,杂文首先是写它的人,用它对社会各方面现象发表的一种“意见”。在诸文体中,杂文最像公开的“意见书”。而且往往是尖锐,甚至尖刻的那一类“意见书”。即或幽默,那幽默也常属黑的、冷的、辣的。所以在“原本应该”和“根本不可能”之间,原因是不言自明的。我发现许多报上的杂文越来越少。杂文显然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先是不讨眼睛长了钩子似的监察报纸的某些人们的喜欢,自然的也就不讨编报的人们喜欢了。或者他们只能心里暗暗喜欢,原则上却要敬而远之的。

    杂文的作者,由于所观察的往往是社会的丑陋现象,由于常将杂文当了“巴首”和“投枪”,便又往往的会变成所谓愤世嫉俗之人。

    这样的人,现在是越来越“不合时宜”了。“不合时宜”便孤独。孤独而仍要取一种“斗士”的姿态,便不免的常会心生出诸多悲慨来。而悲慨久之,是伤主智的。每每被讥为当代“唐·吉河德”时,那悲慨便尤甚,会直蚀进灵魂里去的。

    在中国当代史上,毛泽东的伟人地位永远不可动摇。继孙中山之后,无人可与相提并论。进言之,在中国五千余年的文明史上,毛泽东这个名字,使历代帝王将相以及历代杰出的政治人物黯然失色。他的摄政权威超越于一切中国帝王;他的军事谋略堪称中国的另一部《孙子兵法》;他的思想在其逝世二十年后的今天,仍对相当一部分中国人的头脑,尤其四十五岁以上的中国人的头脑,发生着先人为主的,同时又依赖难舍的影响。

    伟人既逝,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渐成“历史人物”。伟人的名字一旦完全的历史化了,也就没有了现实中人所享有的肖像权、隐私权、名誉权等一概起码的“公民权”可言,往往被当作了“出版自由”的“一道菜谱”。

    历史的“头脑”所记住的,永远是有缺点的,包括有污点和劣点的伟人和名人,而将“完美”的普通人的名字一概地予以忽略。

    对历史而言,人最大的“缺点”是普通。

    对普通人而言,伟人和名人最大的“缺点”是不“完美”。

    但在历史的专门词典里,从来不收入“完美”这一词条。

    作为共和国同龄人的我,多么希望中国能出现一部关于毛泽东的,其认识价值如美国的麦克阿瑟晚年所著的关于“越战”问题的权威性的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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