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不是？到非洲去或澳洲去。你想怎样？quot;

    她这个计划使他很兴奋。

    quot;你从来没有到过殖民地去则不是？quot;他问道。

    quot;没有！你呢？quot;

    quot;我到过印度，南非和埃及。quot;

    quot;为什么不让我们到南非去呢？quot;

    quot;是的，为什么不？quot;他慢慢地说。

    quot;也让你不想到那儿去罢？quot;她问道。

    quot;那于我是无所谓的，怎样我都无所谓的。quot;

    quot;那不便你快乐么？为什么不呢？我们不会穷的。我一年约莫有六百镑的入息，我已经写信去问过了，这数目并不多，但是也够了，是不是？quot;

    quot;于我这是很富裕了。quot;

    quot;啊，那时就快乐了！quot;

    quot;可是我应该离了婚，而你也应该离了婚才行，否则我们便要有麻烦了。quot;要考虑的事情有多着呢。

    另一天，她差别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那时他们是在小屋里。外面正在雷雨交加。

    quot;从前你是一位中慰，一位晕官，而又是一位贵绅的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快乐的？quot;

    quot;快乐？是的。我喜欢我的那位上校。quot;

    quot;你爱他不？quot;

    quot;是的，我爱他。quot;

    quot;他呢，他爱你不？quot;

    quot;是的！从某方面讲，他是爱我的。quot;

    quot;说点他的事情我听罢。quot;

    quot;有什么好说？他是行伍出身的。他爱军队生活。他没有结过婚。他比我大二十岁。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在军队里很少与人往来，这种人便是这样的，他是个热情的人，并且是个很聪明的军官。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在他的迷惑之下生活的。我让他指挥着我的生活，这点我是永久不会懊悔的。quot;

    quot;他死了以后。你觉得很痛苦吧？quot;

    quot;我自己都差不多死去了，但是当然恢复了原状时，我明白了我的一部分是死去了，但是我一向就知道那终是要一死了结的。其实，什么东西不终是一死了结！quot;

    她沉思着。外面雷声轰响。他们好象是在一只烘芒时代的巨舟内。

    quot;你的过去好象有无限的事。quot;她说。

    quot;是么？我觉得我已经死过一两次了，可是结果我还在这儿偷生着，而且准备接受种种烦恼。quot;

    quot;你的上校死了以后，你觉得你的军官和贵绅的生活是幸福的么？quot;

    quot;不！我的同伴们都是一些蠢才。quot;他突然笑了起来，quot;上校常常说：孩子哟，英国的中等级的人每口东西都得咀嚼三十回，因为，他们的食道太狭，只要一粒小豆子便要把他们窒塞。他们都是一些女性的可怜虫，虚荣而骄傲，甚至鞋带松了也要大惊小怪的。他们腐烂的象猫兽的肉，而且常常是自以为对的。我之所以不上进也便为此，这些磕头，磕头，舐屁股舐到舌硬了的东西，常常是自以为对的。他们尤其是些装模作样假道学，假道学！全是些只有半个睾丸的女性的假道学。每个--quot;

    康妮笑了起来，外面的雨在倾盆地下着。

    quot;他恨他们！quot;

    quot;不！quot;他说，quot;他是不屑去恨他们的，他只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