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时。朋友对你也很重要，但当你咳得无法入睡，得有人整夜坐着陪伴你、安慰你、帮助你时，朋友就无能为力了。quot;

    在学校里相识的夏洛特和莫里结婚已有四十四年了。我在观察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她提醒他吃药，进来按摩一下他的颈部，或和他谈论他们的儿子。他们像一个队里的队员，彼此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夏洛特和莫里不同，她性格比较内向，但我知道莫里非常尊重她。我们谈话时他常常说，quot;夏洛特要是知道我在谈论这事会不高兴的，quot;于是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这是莫里唯一克制自己情感世界的时候。

    quot;我对婚姻有这样一个体会，quot;他对我说。quot;你通过婚姻可以得到检验。你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对方，知道了你们彼此是否合得来。quot;

    有没有一条标准可以用来衡量婚姻的成功与否？

    莫里笑了。quot;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米奇。quot;

    我知道。

    quot;不过，quot;他说，quot;爱情和婚姻还是有章可循的：如果你不尊重对方，你们的关系就会有麻烦；如果你不懂怎样妥协，你们的关系就会有麻烦；如果你们彼此不能开诚布公地交流，你们的关系就会有麻烦；如果你们没有共同的价值观，你们同样会有麻烦。你们必须有相同的价值观。

    quot;而这一价值观里最重要的，米奇。quot;

    是什么？

    quot;你们对婚姻的重要性的信念。quot;

    他擤了一下鼻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quot;我个人认为，quot;他叹了口气说，quot;婚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没去尝试，你就会失去很多很多。quot;

    他用一句诗来结束了这个话题：quot;相爱或者死亡。quot;他十分虔诚地相信这句箴言。

    好吧，想提一个问题，我对莫里说。他瘦骨嶙峋的手握着胸前的眼镜，随着他费力的呼吸，眼镜一上一下地在起伏。

    quot;什么问题／他问。

    记得《约伯记》①吗？

    ①基督教《圣经·旧约》中的一卷。

    quot;《圣经》里的那个？quot;

    是的。约伯是个好人，可上帝却要他受罪。为了考验他的忠诚。

    quot;我记得。quot;

    剥夺了他的一切，他的房子，他的钱，他的家庭

    quot;还有他的健康。quot;

    使他病魔缠身。

    quot;为了考验他的忠诚。quot;

    是的，为了考验他的忠诚，我在想……

    quot;想什么？quot;

    你对此是怎么看的？

    莫里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手放回身边时抖得很厉害。

    quot;我想，quot;他笑笑说，quot;上帝做得太过分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