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葛令公生遣弄珠儿
侥幸?进到内宅,只见器用供帐,件件新,色色备,分明钻入锦绣窝中,好生过意不去。当晚就在西房安置,夫妻欢喜,自不必说。
次日,双双两口儿都到新府拜谢葛令公。令公分付挂了回避牌,不消相见。刚才转身回去,不多时,门上报到令自来了,申徒泰慌忙迎着马头下跪迎接。葛令公下马扶起,直至厅上。令公捧出告身一道,请申徒泰为参谋之职。原来那时做镇使的,都请得有空头告身,但是军中合用官员,随他填写取用,然后奏闻朝廷,无有不恢。况且申徒泰已有功绩申奏去了,朝廷自然优录的。令公教取宫带与申徒泰换了,以礼相接。自此申徒泰洗落了“厅头”二字,感谢令公不尽。
一日,与浑家闲话,问及令公平曰惩般宠爱,如何割舍得下?弄珠儿叙起岳云楼目不转睛之语,“令公说你钟情于妾,特地割爱相赠。”申徒泰听罢,才晓得令公体悉人情,重贤轻色,真大丈夫之所为也。这一节传出,军中都知道了,没一个人不夸扬令公仁德,都愿督他出力尽死。终令公之世,人心悦服,地方安静。后人有诗赞云昌贤轻色古今稀,反怨为恩事更奇。试借兖州功薄看,黄金台上有名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