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茹泽娜感到一种模糊的、十分愉悦的轻松感。如果巴特里弗刚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这准是意味着所发生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由于外界的指引，她可以放松了，把自己置于这个更强有力的手中。

    quot;这是实话，你的确来得恰是时候。quot;

    quot;我知道。quot;

    但她还有一点不明白：quot;但这是为什么？quot;

    quot;因为我爱你。quot;

    这话说得很轻，但却好象充满了房间。

    她也压低声音说：quot;你爱我？quot;

    quot;是的，我爱你。quot;

    弗朗特和克利马都用过quot;爱quot;这个字眼，但是直到现在，当它出乎意料，不期而至，毫无掩饰地到来时，她才真正地听见了它的召唤。它奇迹般地走进房间，它完全是不可理喻的，然唯其如此，它才好象对她越发真实，因为生活中最基本东西的存在是无法解释，没有原因的，它们的原因包含在它们自身内部。

    quot;真的？quot;她问。她的声音平常相当刺耳，这时听起来象一个耳语。

    quot;真的。quot; quot;可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姑娘。quot;

    quot;不，你不是。quot;

    quot;不，我是。quot;

    quot;你很漂亮。quot;

    quot;不，我不漂亮。quot;

    quot;你文雅。quot;

    quot;不。quot;她摇着头。

    quot;你看上去善良谦和。quot;

    quot;不，不，不。quot;她一个劲地摇头。

    quot;我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知道得更清楚。quot;

    quot;你不了解我。quot;

    quot;不，我了解。quot;

    巴特里弗眼中流露出的信任，象一贴奇特的止痛药膏，茹泽娜渴望尽可能沉浸和偎依在这个爱的目光中。

    quot;我真的是那样一个人吗？quot;

    quot;是的，你是，我了解。quot;

    达到眩晕的程度是美好的，在他的目光中，她感到自己象一个王后那样美丽文雅、 纯洁高贵。 她感到自己充满甜蜜和芳香。她本来是可以很容易爱上自己的。（上帝，她过去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对她自己如此十分满意！）

    quot;可是，你几乎还不认识我！quot;她继续反对说。

    quot;我认识你很久了，很长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可你从来没有察觉到，我知道你的心，quot;他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quot;你的鼻子，你的笑容——这样轻轻地一动，你的头发……quot;

    他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没有抵抗。她继续盯着他的眼睛，盯着他那象一个甜蜜、清晰的梦浸浴着她的目光。她面朝他坐着，她那裸露的胸脯在他的目光下高高隆起，渴望被看见，被赞美。她整个身躯都转向他的眼睛，就象一朵葵花转向太阳。

    23

    他们坐在雅库布的房间里。奥尔加在谈着一些事，雅库布不断提醒自己，还有时间行动：他可以再次去马克思楼，如果她不在那里，他可以去隔壁房间看看巴特里弗，打听一下他是否知道她在何处。

    奥尔加不断地在说话，与此同时，他在预想着如果找到那个护士，接下来会发生的棘手情景——咕哝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歉，试图让她归还那片药。突然、仿佛被这些他已与之格斗了几个钟头的幻想弄得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