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我不会让你们谋杀我的孩子！我是父亲，我得说话！我不准你们谋杀我的孩子！quot;

    弗朗特大嚷大叫，病人们在毯子下面动起来，好奇地抬起头。

    茹泽娜也变得很激动，由于弗朗特似乎变得失去控制，她不知道怎样对付这个场面。

    quot;他根本不是你的孩子，quot;她说，quot;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这种念头。他根本不是你的。quot;

    quot;什么？ quot; 弗朗特嚷道，又向屋里走进一步，绕过桌子，与茹泽娜面对面。quot;不是我的孩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完全知道他是我的！quot;

    这时，一个女人从浴池走进来，湿漉漉地赤裸着。茹泽娜应当擦干她，让她躺到床上。那个病人撞见弗朗特吃了一惊。他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视而不见地瞧着她。

    茹泽娜暂时得救了，她匆匆走向那女人，扔了一床被单盖着她，领着她朝床走去。

    quot;那男人在这儿干什么？quot;那病人问，回头看了一眼弗朗特。

    quot;他是一个疯子！他完全在胡言乱语地发疯，我不知道怎样把他从这儿弄出去，我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quot;茹泽娜说，用一床温暖的毯子把那病人裹上。

    quot;嗨，先生！quot;另一个在休息的女人大声叫喊，quot;你没有权利在这儿！出去！quot;

    quot;我就有权利在这儿。quot;弗朗特执拗地反驳道，一动也不动。当茹泽娜返回来时，他的脸色不再发红，而是苍白。他温和而坚决地说：quot;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让他们打掉这孩子，他们可以把我也同时埋葬，如果你谋杀了这孩子，你的良心上会欠下两条生命。quot;

    茹泽娜叹了一声，打开她的桌子抽屉，那里放着她那有淡蓝色药管的手提包。她摇了一片在手上，把它迅速抛进嘴里。

    弗朗特不再叫喊，而是恳求：quot;我恳求你，茹泽娜，我恳求你，我没有你就不能活，我会杀掉自己。quot;

    这时，茹泽娜突然感到胃部一阵剧痛，弗朗特瞧着她的脸万分痛苦地扭歪，变得认不出来了，她的眼睛瞪着，视而不见；他看见她弯曲着身子，用手按着腹部，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