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可是你还得推荐我。当一个人被迫非推荐另一个人不可的时候，如果一个人肯让他推荐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恩赐者。quot;quot;真奇怪！quot;教师说。quot;有什么在强迫我们推荐你呢？强迫我们的只是村长的慈悲心罢了，他的心肠太慈悲了。土地测量员，依我看，你非得丢掉你这一大堆胡思乱想不可，否则你就休想当上一个称职的看门人。像你这会儿说的这些话，可不能为你最后取得工资创造良好的气氛。我也很遗憾地注意到你的态度还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就说现在吧--我自己亲眼目睹的，但几乎又是令人不能相信的，--你一直是穿着衬衣和衬裤在我跟前讲话。quot;quot;一点也不错，quot;Ｋ大声说道，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了。quot;我那两个宝贝助手呢，这会儿上哪儿去啦？quot;弗丽达急忙向房门走去；教师看到Ｋ不想再谈什么，便问弗丽达什么时候搬到学校里去。quot;今大，quot;弗丽达说。quot;那么，我明天就来视察工作，quot;教师说，扬了扬手作为告辞，接着便从弗丽达本来为她自己打开的房门走出去，但是两个女仆正在这时跑了进来，她们已经带了自己的东西重新占领她们的房间来了；从来不给谁让路的教师也只好从她们中间穿过去，弗丽达跟在他的后面走出去。quot;你们来得真急哪，quot;Ｋ说，这一次他看见这些女仆心里很高兴，quot;我们还在这儿，你们就要挤进来了吗？quot;她们没有回答，只是窘惑地揉搓着手里的衣包，Ｋ看见他十分熟悉的那些肮脏的破烂儿从衣包里露出来。quot;这么说，这些东西都还没有洗呢，quot;Ｋ说。他这么说并没有怀什么恶意，倒真有一些宽容的意味。她们看出了这一点，都不约而同地咧开了她们结实的嘴巴，露出了美丽整齐的牙齿悄没声儿地笑着。quot;来吧，quot;Ｋ说，quot;把你们的东西放下来，终究这是你们的房间。quot;看到她们还在踌躇不决--这间屋子在她们眼中一定是大为改观了，--Ｋ便拉了她们中间一个人的手臂、领着她走向前来。但是他又立刻松了手，因为两个人都露出了那么吃惊的眼神，她们交换了一下眼色以后，又直勾勾地盯着Ｋ的身上看。quot;现在你们总该把我看够了吧，quot;他说，忍住了一阵微微不快的感觉，接着便拿起弗丽达（两个助手怯生生地跟在她的后面）这时刚巧送进来的衣服和皮鞋穿起来。他始终不理解弗丽达对两个助手那么耐心，现在他又产生这种感觉了。她找了好久，才发现他们正在楼下悠闲地吃着午餐，那套他们本来应该在院子里刷干净的衣服，还是原封不动地揉成一团搁在膝头上；因此她只好自己动手把这些东西刷干净，她一向善于督促一般人做好自己的本位工作，可是对他们却连一句谴责的话都没有，也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是严重的失职，倒好像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过失，反而轻轻地，几乎还是爱护地，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脸颊。Ｋ原想马上对她讲这件事，但是现在正是要搬家的时候，因此他说：quot;助手们留在这儿帮你搬家吧。quot;他们倒万分欢迎这样的安排；他们吃得饱饱的，心情又舒畅，正想稍微活动一下身子。然而他们还是等弗而达说了quot;当然，你们留在这儿吧quot;这句话以后，才同意留下来。quot;你知道我要上哪儿去吗？quot;Ｋ问她。quot;我知道，quot;弗丽达回答。quot;你没有什么事要我再留一会儿吗？quot;quot;你要克服的困难多着呢，quot;她回答说，quot;我说什么也比不上你的事情重要啊！quot;她吻了一下Ｋ，跟他道别。因为在午饭时候他没有吃东西，便递给他一小包面包和香肠，这是她从楼下给他拿来的。她同时提醒他回来的时候到学校里去，可不要再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