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在萨伦学校读书
他们而快乐,而不只是被他们做出的样子逗笑的。我们很亲热地握手;我笑啊,笑啊,直到我拿出小手帕来擦眼睛。
皮果提先生(我记得,在那次来访期间,他的嘴就没合拢过)见我那样做便表现出十分关心,他用胳膊推推汉姆,要后者说点什么。
“高兴起来,卫少爷!”汉姆用他那种傻乎乎的方式说,“天哪,你长了好多!”
“我长了吗?”我擦着眼睛问。我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哭,不过一看见老朋友我就要哭。
“长了吗,卫少爷?他可不是长了吗!”汉姆说。
“可不是长了!”皮果提先生说。
他俩相对大笑,这下弄得我也又笑开了。于是我们又一起大笑,一直笑到我又快哭了。
“你知道妈妈好吗,皮果提先生?”我说。“还有我亲爱的、亲爱的老皮果提好吗?”
“非常好。”皮果提先生说。
“小爱米丽呢?还有高米芝太太呢?”
“非——常好,”皮果提先生说。
大家沉默下来。为了打破沉默,皮果提先生从他口袋里掏出两只特大的龙虾,一个巨号的螃蟹,一大帆布袋的小虾,他将这些都堆在汉姆的怀里。
“你看,”皮果提先生说,“你和我们住在一起时,我知道你喜欢这种小小的海味,所以我们冒冒失失带来这些。这都是那个老妈妈烧的,她烧的,就是高米芝太太烧的。不错。”皮果提先生慢慢吞吞地说,我当时想他可能还没准备好说别的什么才粘住这个话题,“高米芝太太,我可以向你保证,是她煮的这一些呢。”
我表示了感谢。于是,皮果提先生看了看不好意思在傻笑的汉姆一眼,也没帮他什么就又说道:
“我们是,你知道,风平浪静地乘一只雅茅斯的帆船到格雷夫森德的。我妹妹把这个地方的地名写给了我,并写信给我说,如果我来格雷夫森德,一定要来找卫少爷,替她卑谦地请安,并转告一家人都非常好。小爱米丽,你知道,我一回去她就会写信给我妹妹,告诉她我见了你,你非常好,这样我们做了一个兜圈子的游戏。”
我想了想,才明白皮果提用这个比喻来指消息将传一个圈。于是,我很诚挚地感谢他。我还说,我相信小爱米丽也和我们当时在海滩上拾贝壳石子时相比有些变化了;说这话时,我觉得我脸都红了。
“她要变成一个大人了,她就要变成那样了,”皮果提先生说,“问他吧。”
他指的是汉姆。汉姆对一大袋的小虾笑咪咪地表示此乃事实。
“她漂亮的脸蛋哟!”皮果提先生说着,他的脸也像灯一样亮亮的了。
“她的学问哟!”汉姆说道。
“她写的字哟!”皮果提先生说,“天哪,那字一个个黑得像玉!一个个那么大,不管在哪你都能看清它。”
看到皮果提先生怀着那种热情提到他宠爱的人时真让人愉快。他仿佛又站在我面前了,他那毛乎乎的大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爱心和骄傲而发光,我没法形容这一切。他诚实的眼睛冒着火花而亮闪闪的,好像它们的深处被什么灿烂的东西撩动着。他宽广的胸膛因为高兴而一起一伏。由于热诚,他两只有力的大手握在一起,为了加重他说的,他又挥动着右臂(在我这个小人儿看来,那就像把大锤子)。
汉姆和他一样热诚。要不是斯梯福兹冷不丁地进了屋而使他们不好意思,我敢说他俩还会说许多关于小爱米丽的话。见我站在屋角和生人说着话,斯梯福兹本正在唱歌也不唱了,并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小科波菲尔!”(因为一般这不是做会客室用的)于是他就从我们身旁经过往外面走。
我不能确定,当时是因为有一个斯梯福兹这样的朋友自豪,还是迫切想解释我如何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