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你们疑心出了什么事。可是他因为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多呆些日子,再加上看到我那么伤感,他也十分忧伤。可怜的家伙!我担心他现在还是那副样子,因为他写起信来语气还是那么沮丧。我就在离开埃克塞特前夕收到他的一封信。”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信,漫不经心地让埃丽诺看了看姓名地址。“你想必是认得他的笔迹的,写得可漂亮啦。可是这封信写得不加平常工整。他大概是累了,只是凑合着写满了一页,”
埃丽诺一看,果然是爱德华的笔迹,也就无法再怀疑了。她原来认为,那个画像可能是她意外搞到的,而不见得是爱德华的礼物。可是他们之间的通信关系只有在明确订婚的情况下才可能建立起来,别无其他理由。转瞬间,她几乎为感情所压倒——情绪一落千丈,两条腿几乎站都站不住了。但是她干万要顶住,她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抑郁之感,结果立即见效,而且当时效果还很不错。
“在长期的分离中,”露西说,一面把信放回口袋里,“互相通通信成为我们唯一的安慰。是的,作为我,他的画像也是个安慰,然而可怜的爱德华连这也没有。他说他只要搞到我的画像,就会觉得宽慰多了。他上次去郎斯特普尔时,我送了他一绺头发,嵌在一只戒指上,他说那对他是个慰藉,但是顶不上画像。你见到他的时候,也许注意到那只戒指了吧?”
“注意到了,”埃丽诺说,在她那平静的语气后面,隐藏着她从未感到过的激动和忧伤。她感到屈辱、震惊和惶恐。
幸好,她们现在来到乡舍跟前,谈话不能继续下去了。斯蒂尔姐妹和她们一起坐了几分钟,便起身告辞回庄园去。这样一来,埃丽诺才得以纵情地去思索,去忍受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