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与子
会赶快出来欢迎的。相信我,我们同你们一样消息灵通;我们的警务部也象你们的一样效率高。要给你举一个例子来证明吗?就拿你这次到巴黎来说吧。你想瞒过我,尽管你的行踪只告诉了你的马车夫,可是我却得到了你的住址,证据是,你刚在桌子面前一坐下,我就来到了这儿。现在,假如你不介意,请拉一下铃再要一副刀叉碟子来,我们一同进餐吧。”
“真是这样!”维尔福惊奇地望着他的父亲回答,“你们的消息看来的确很灵通。”
“呃,事情很简单。你们当权的人所拥有的,只不过是金钱能收买到的东西,而我们在野人,却可以得到由信仰所激发的一切。”
“信仰?”维尔福微笑着说。
“不错,是信仰。那两个字的含义,我相信,就是有希望的雄心。”说完,维尔福的父亲伸手去准备拉那条叫人的铃绳,想叫侍者进来。维尔福却按住了他的手臂。
“等一等,我亲爱的父亲,青年说道,我再说一句话。”
“说吧。”
“不管保皇党的警务部多么无能,他们却知道一件可怕的事。”
“什么事?”
“就是有个人的外貌特征在奎斯奈将军失踪的那天早上到将军家里去过。”
“哦,能干的警务部知道了这件事,那个人的外貌特征什么样?”
“褐色的皮肤,头发,眉毛胡须,都是黑的,排胸扣的蓝色披风,钮扣上挂着荣誉团军官的玫瑰形勋章,戴阔边帽子,一支藤手杖。”
“啊,啊!他们知道了这一切?”诺瓦蒂埃说,“那么,为什么他们不捉住那个人?”
“因为昨天,或者前天,他们跟踪那人到高海隆路拐角上的时候,把他给跟丢了。”
“我说你们警备部是些脓包吗?”
“是的,或许他们迟早会捉到他的。”
“不错,”诺瓦蒂埃说,随即漫不经心地环四周看了看——“不错,假如这个人事先没有得到警告或许会被他们抓住的,但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警告。”他微笑了一下又说,“因此他就要改变他的相貌和穿着了,说着他走到放梳妆品的桌子前面,在脸上擦了一些肥皂,拿起一把剃刀,用一只结实的手刮掉那险些给他添麻烦的胡子,因为它们是给警务部留下了非常明显的印象。维尔福惊奇地注视着他。
胡子刮掉了,诺瓦蒂埃又把他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拿起一条放在一只打开着的旅行皮包上面的花领巾,打了上去,穿上了维尔福的一件燕尾服式的棕黑色的一衣,脱下了他自己那件高领蓝色披风,在镜子前面试,他又拿了他儿子的一顶狭边帽子,觉得非常合适;把手杖放在原先那个壁炉角落里,拿起一支细竹手杖,用他那有力的手虎虎地试了一下,这支细手杖是文雅代理法官走路时用的,拿着它更显得从容轻快,这是他的主要特征之一。
“好了”化完了妆以后,他转过身来寻着他惊讶得目瞪口呆的儿子说,“怎么样,你们警务部还能认出吗?”
“认不出来了,父亲。维尔福讷纳地说,“至少,我希望如此。”
“现在,我亲爱的孩子,”诺瓦蒂埃又说,“我留给你来照料这些东西,全凭你的谨慎来把它处理掉了。”
“哦,放心好了。”维尔福说。
“是,是的,我现在相信你的确说的不错,你真的救了我的命,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向你报恩的。”
维尔福摇摇头。
“你不相信?”
“至少,我希望是您弄错了。”
“你愿不愿意在他面前当一个预言家呢?”
“讲祸事的预言家是不受宫廷欢迎的,父亲。”
“不错,但他们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偿的,假如真